外套上的古龙水味已被酒味彻底淹没,白衬衫的领子上蹭了一点红,程岁安抹了一下没抹掉。

    把脏衣服团在一起放进脏衣篓里,熟练的给他换上家居服,去厨房端了杯温水,又挤了一点免洗洗手液。

    帮他搓干净手,抱着他起来喂了一点水。

    文野醉得两颊酡红,水顺着下巴流下来。

    程岁安抽了张纸巾帮他擦干,文野嘴里哼哼唧唧说着什么。

    程岁安把水杯放好,让他好好躺下,耳朵伏在他的嘴边:“你说什么?”

    “醉……蟹。”

    “醉蟹?”

    “醉蟹……”

    “你想吃吗?”

    “醉……”

    声音实在太小了,说得又很不清楚,程岁安实在听不清了。

    “是你要吃醉蟹吗?”

    文野不说话了,他彻底睡着了。

    程岁安叹了口气,用温水洗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了脸擦了身体,确定他舒服一些之后躺下睡觉。

    文野烂醉着回来是常事,口袋里出现口红,香水,领子上沾着口红印,这些也都是常事。

    程岁安习惯了,做得挺得心应手。

    文野爱玩,时常出入娱乐会所,有人说他是平城最纨绔的公子,整个平城娱乐会所的一半业绩都是他贡献的,是登上娱乐新闻头条最多的富二代,身边要么是十八线女明星要么是什么网红新秀。

    程岁安脸熟的不少明星都是从文野的八卦新闻里知道的。

    第一次他这样回来程岁安还挺生气,觉得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更不在乎她的感受,后来程岁安渐渐习惯了自己的定

    位,也就不觉得气了。

    次日下班,程岁安早早来到菜市场,找到最贵的那家海鲜店。

    “你好,我是昨天打电话订螃蟹的,请问我的螃蟹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