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并没有迟疑,熟稔地回答了许娇娇的话,就好像以前回答了好多次这种提问一般。

    有没看错,无关紧要,就是个谈话的引子而已。

    只不过朱夫人说她丈夫是个商人,确实让许娇娇有点意外。

    她看着那张相当大而显眼的书案,

    这难道是个被铜臭耽误了的读书人?

    书案上垒着各种法帖,十几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毛笔如同树林一般,她怎么都想不到其主人是个商人。

    当然,一个有抱负的商人,特别喜爱书法或者绘画,这没毛病,谁也说不出什么。

    孙定仗着年纪小,这里看看,那里瞄瞄。

    这也是许娇娇带他来的原因,她作为一个陌生人,不可能一到别人家里就瞎瞅瞅,而孙定还是个小子,小子都是坐不住的,他随便走走看看,就没什么了。

    “这可真是让我意外了,但尊夫应该是个饱学之士了,这么多的字画,我在别处很少见到的,现在他不在家吗?”

    “我说过了,他很少在家,他已经出门一个多月了。”朱夫人回道。

    许娇娇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暗中观察朱夫人的反应,发现朱夫人有点着急的样子。

    这是在着急什么?

    家里正在发生什么大事吗?

    她仔细听了听,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这时,管家得福端着茶水进来了,见到孙定四处乱跑,不由皱眉道:

    “小哥儿,仔细点,别乱跑,小心摔着了。”

    这许娇娇就有点奇怪了。

    这话虽然听着像是好意,但实际却相反,因为她们之间并不熟,这就是不满和责怪的意思。

    许娇娇谢过了他的茶,端着站起来,假装去欣赏那些字画。

    却发现几乎都是些名人字画,

    “尊夫这么爱好字画,怎么没有自己的墨宝吗?”

    许娇娇一边闲适的喝着茶,一边观望着,一边若无其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