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冷笑一声:“罚你?你一人替她们那么多人抵罪,身板若受不住,岂不是又要哭着向朕求饶?”

    丽质咬着唇,眉眼低垂:“不敢,今日,妾听任陛下处置,求陛下垂怜……”

    裴济就等她这句话,闻言便自水里霍然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桶里的水花溅出,洒落在她身上,令薄薄的抹胸裙变得贴身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今日任由朕处置。”

    丽质轻轻点头。

    他握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扯着站起来,跌进他的怀里,顺势扑进浴桶之中。

    原本宽敞的浴桶因多了一个人而有些局促,沉沉浮浮之间,冒着热气的水不时从桶边溢出,淌得浴房中一片氤氲潮湿。

    ……

    这一日,两人直闹得筋疲力尽,才餍足得卧到床上。

    丽质已累得昏昏沉沉睁不开眼,恨不能沾枕就睡,裴济却还有些未褪的兴奋。

    “今日我很高兴,过生辰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事。你的生辰还有大半年,到时我也琢磨琢磨该如何庆祝一番。”

    丽质努力想撩起眼皮,却实在抵不过困意,模糊中哼了两声以示抗议。

    这样庆生,他自然觉得好,却苦了她。虽然也感到舒服,可结束后的疲惫也是实实在在的。她可不想到自己生辰那一日,还要让自己这般劳累。

    可裴济比平日亢奋许多,反而将她这两声当作是同意的意思,搂着她又絮絮地说了两句话。

    丽质实在忍受不住,抽抽噎噎地几乎要哭出声来。

    裴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忘形了,忙搂着她不再说话,轻拍着她后背,一同入睡。

    ……

    接下来的几日,丽质比先前懒散许多。

    白日一些太原的裴氏宗亲与将领的夫人们求见,都只略同她们坐一坐,说说话,余下的时间,除了会同兰英在一处外,便多是留在自己院中歇息。

    好在,除了身边亲近的几人多少知道些端倪外,其余人皆只以为她是因为才生产完不久,又赶了十日的路,身心疲乏,才会如此。

    而裴济则一连数日,都精神奕奕,甚至在处理洛阳送来的奏折或是与将士们商讨时,一贯肃穆的面孔上,还偶尔会浮现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将士们起先惊讶不已,暗中纳罕,思来想去,只能当是陛下难得回太原,心中高兴所致。

    好在,北方连连传来的战报中,燕军的进展也是意料之中的势态良好,令众人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