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烛光照出她一张妩媚而风情的动人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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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正是那祸水一样的女子。

    裴济立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握紧。

    视线里,那女子杏眼含情,炽焰般的唇边扬起一朵艳如春日海棠的笑容。

    “今日四处宴乐,唯妾一人在此,将军可要来饮一杯?”

    远处丝竹靡靡,忽高忽低,衬得她连声音都妩媚动人。

    裴济视线从她翩跹拂动的广袖与裙摆间扫过,忽而又嗅到了幽香。

    他浑身紧绷,默了片刻,提步迈上凉亭石阶。

    然而今年年初时,突厥内乱渐平,新任处罗可汗阿史那多毕年方三十,正是身强力壮、野心勃勃的时候,近几个月里,更是蠢蠢欲动,五六月时,便派过数百骑兵骚扰过幽州边境。

    眼下已至秋日,秋收过后入冬,便是突厥粮草物资短缺之时,届时很可能大批南下,侵扰边境。

    朝臣们对此各执己见。

    老臣们有先见之明,如杜衡、裴琰等,皆以为当尽早备战,而边地诸将,如卢龙节度使安义康等,更是主动请陛下允其更多自主掌兵之权。

    然而李景烨素来疑心甚重,虽明白突厥很可能来势汹汹,却仍不放心将军政大权尽数放予北地各边将们。

    尚书令萧龄甫素来以陛下心意马首是瞻,遂坚持不必放权,可到入冬时再做定夺。

    方才延英殿中,两方便有争执。

    李景烨定夺不下,便暂遣散众人,只带着裴济往太液池边,再私下问询他的意见。

    裴济虽是燕国公之子,却从来不在军国大事上因裴琰的关系便对李景烨这个皇帝多加劝解,且他十二岁至十六岁时,曾随裴琰在河东任职,小小年纪便真刀实枪地上过战场,因此李景烨对他的意见颇为重视。

    方才二人说了一路,眼看走近清晖阁,李景烨想起今日钟家人进宫,遂带着裴济一同过来看看。

    李景烨先走进将丽质扶起,执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座上坐下,才将目光扫向一旁的钟家母女。

    杨氏战战兢兢,一双手抖得更厉害了,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天颜。

    一旁的妙云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悄悄抬起眼眸,打量坐在座上的年轻君王。

    只一眼,便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