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醒了睡意,看向屋子正中央的浴桶,这么大的物件也不知道她怎么搬进来的,浴桶中热水都已经放好了,蹭蹭往上冒着热气,水面还贴心的撒了几片花瓣。

    寒夙不禁反思,自己刚刚是睡得有多死,她搬浴桶打热水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自己。

    “怎么还把热水都打好了,你应该叫醒我的,这太麻烦你了。”寒夙略感歉意。

    曲念不喜欢她这客套模样,摆摆手:“也就顺手的事,用不着说什么麻烦,你先洗吧,我出去等着。”

    说罢,曲念推门出去,她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外等着。

    人泡进浴桶中,被水包裹,水温适宜,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轻快的长舒了一口气。

    寒夙捞起一块漂浮在水面的花瓣,瞧着那花瓣有点失神,恍惚间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起。

    隐约记得前一段时间自己好像总在做同一个梦,还为此困惑过,为什么总在做那个梦,那个梦是什么?

    明明还清晰记得的自己做过很多次重复的梦,现在为什么对梦中内容完全没印象了?

    她摇了摇头,驱散这些困惑,最近好像总爱胡思乱想。

    寒夙手扶着浴桶边缘,探头看了一眼门口,曲念还在外面守着,得快些洗,晚上更深露重的,不好让她等太久。

    寒夙匆匆忙忙洗了一下,擦干身上水渍,穿好衣裳,系上腰带。

    穿戴整齐后,她冲门口喊道:“我好了,你进来吧。”

    曲念闻声推门而入,刚沐浴完的寒夙头发半湿,往下不时滴水,面上以及裸露在外的部分肌肤带着热气造成的粉红。

    曲念视线在她身上逗留一瞬,后不自然的移开。

    待到两人都洗漱收拾完,夜已经很深了,寒夙躺在铺好被褥的地上,闭上眼睛。

    她并没有睡,而是在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打听回天草的事情。

    不如问一问曲念吧,她好像什么都懂。

    能懂这么多东西的人,居然还好意思诓骗人说家里是开裁缝铺的,是个小老百姓,是个弱女子,说谎说的漫不经心,前面刚说完慌后面就直接露馅,也不知道她这是心思单纯还是心思深沉

    想到这里,寒夙睁开眼,侧头往床上的人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便发现曲念压根没睡,就趴在床的边沿处,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寒夙同她大眼瞪小眼:“你半夜不睡盯着我做什么?”

    曲念:“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