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荆棘花佣兵团跟雷克斯有过节跟纠葛,就直接去找他好了,埃尔文没有心情陪他们玩这些。

    “走吧。”

    埃尔文回头对苏珊说道,后者轻轻一点头,两人就这样在二十多个目瞪口呆的雇佣兵们还有莉迪娅脸色阴晴不定却不敢出手阻拦的纠结中,朝拴在不远处的两匹黑鬃马走去。

    然而就在埃尔文跟苏珊即将上马离开的时候,那些雇佣兵全都瞪着眼睛集中在莉迪娅身上,这位女性佣兵团的团长深吸一口气,内心的怒火又马上在埃尔文这种轻描淡写的藐视中迅速膨胀起来。

    她猛地一回头,唰地一下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已经走到不远处的埃尔文。

    埃尔文听到了这个动静,但他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将自己跟苏珊的行囊丢在马背上,准备上马离开,而如果这群人真的还敢不自量力继续对两人动手,那么埃尔文也就不介意亲手教一下他们如何在这么残酷的世界好好做人。

    “你确实很强,很厉害,我们这群人一起上都可能不是你的对手。”莉迪娅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握着长剑的手甚至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但就算把我们的性命全都搭上,我也要会让你说出那个杀人狂的行踪”

    二十多个雇佣兵立刻轰然叫好,兴奋与热血立刻涌上了他们的心头,冲刷走了刚才被埃尔文那一剑压制得不敢动弹的屈辱感。

    埃尔文上马的动作立刻一顿。

    他慢慢转过身来,神情已经如同冰雪一般冷峻,骇然的气势从他那双漆黑的眼神中迸发出来,就像冬日里的一桶冷水,将雇佣兵们的兴奋与热血浇灭得于于净净,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样,用力掐住了他们的喉咙,彼此起伏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你刚才说什么?”

    埃尔文一步一步像莉迪娅靠近,他的剑并没有抽出来,但跟他视线交汇的莉迪娅却好像胸口被重重一击,忍不住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进入位阶之门后的改变,足以将心绪转变为气势,然后又凝聚成犹如实质一般影响给人造成影响。

    曾经有过一个位阶之门第七阶的强者,冷哼一声震慑一支军队瑟瑟发抖的事情发生过,埃尔文此时还远远做不到那样,但让一个只有精锐战士实力的女人心生惧意还是轻而易举。

    “你说昨夜我在酒吧招待的那个穿着灰铠甲跟黑披风的人……是杀人狂?”

    埃尔文询问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但其中所包含的压力却让四周围的雇佣兵噤若寒蝉。

    莉迪娅此刻顶着埃尔文直面给她的巨大压力,眼神已经迫不得已微微避开,但她依旧不认输般咬牙切齿的说道:“没错,他就是杀人狂,我们都是追着他来的。”

    声音刚落,莉迪娅就感到压力骤然一轻,她忍不住张眼看去,却发现眼前这个实力强的吓人的年轻人一脸的凝重,目光的焦距却已经不在她的身上。

    埃尔文此时的脑海已经被一片疑惑充满了,自然没有心情继续给这个佣兵团的御姐团长制造心里压力。

    雷克斯是杀人狂?

    埃尔文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雷克斯那一副难看的脸色跟极为异样的表现,而更加重要的地方是,埃尔文询问雷克斯被什么噩梦纠缠到这副精神委顿神情憔悴的模样,他的回答让埃尔文一瞬间甚至产生了想要拔剑的冲动。

    “如果我说,我梦见自己就是这个新出现的杀人狂,你们相信吗?”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