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嫉妒玉龙瑶对谢扶危的兴致,嫉妒两人之间强烈到不容许第二人插足的张力。

    雨水淋湿了头发,眼睛进了雨,有些涩疼,很难受。金羡鱼随意拨弄了两下。

    这一转眼的功夫就看到了谢扶危朝自己走了过来。

    忍不住停下了拨弄头发的手。

    ……她要报复谢扶危吗?

    报复这个破坏了她婚姻生活的男小三?

    她有能力报复吗?

    金羡鱼尽量让自己的脊背挺得更直,至少在谢扶危面前不能像个灰溜溜的失败者。

    这一眨眼的功夫,谢扶危已经走了过来。

    他一袭雪白的罩袍,白得耀眼,银发及腰,神色漠然。

    金羡鱼以为谢扶危或许会看自己一眼。

    可是他没有,他眼睫微微一压,忽然翻转手腕,伸出了手。

    指节上落了一只被雨水打湿了双翅的小飞虫。

    凝望着小飞虫的琉璃眼眸无心无感,在这双瞳仁里看不出任何人类该有的情绪。

    自然也就没有她的存在。

    那一瞬间,金羡鱼就好像被人凭空闪了一个耳光,抿紧了苍白的唇瓣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引以为傲的姿容在他眼里甚至还不如一只飞虫。

    她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臭虫,自以为是豁尽全力的报复,不过是努力蹦跶上他的脚面,恶心他两下。

    他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于她。

    高高在上的神,看不见挣扎的蝼蚁。

    **

    正如金羡鱼所想的那般。

    谢扶危根本未曾留意过这位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