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野直接点头,接替了燕北寻。

    陈仁礼只是个第二境,在他们手中并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又似乎比那个周一发还怕死,只能任由摆布。

    欧阳野点亮了油灯,拿出燕北寻女儿的那枚玉佩,道:“你是陈仁礼吧?还记得三年前九月份时到龙门镇仁信当铺卖的这枚玉佩么?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我会立刻杀了你。”

    这种审问很低级,但欧阳野现在没时间使用其他手段,只能姑且一试。

    陈仁礼这时很紧张,但亲眼见到欧阳野将周一发割喉,此时那柄短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上面的血迹甚至沾到他脖子上,让他害怕得不敢有一点小心思。

    听欧阳野问,他便打量起那枚玉佩来,然后眼中闪过一抹讶色,道:“你们是清脉的人?!”

    听陈仁礼提到“清脉”,欧阳野眯了眯眼,却没有被转移注意力,而是紧扣话题道:“看来你还记得这玉佩,说吧,当初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陈仁礼吞咽了下口水,道:“是清脉···三年前清脉之人上门找掌门,不知有什么事,但结果却是起了争执差点打起来。后来清脉之人匆匆离去,在山道上掉下的这枚玉佩。一名弟子捡到,便交给我拿到山下卖掉。”

    听到这里,欧阳野、燕北寻都不由皱眉——两人都没想到,事情竟然还牵扯到巫山派隐遁的清脉。

    “你可知怎么寻找到清脉之人?”欧阳野又问道。

    陈仁礼愁眉苦脸地道:“这我哪儿知道啊,只是听说清脉似乎每隔十几年就会来闹一次,每次掌门都要与他们领头之人打斗一番。要说他们的在哪儿,兴许只有掌门和曲长老知道了。”

    此时,屋外已经有巫山派弟子在徘徊,大约是因为不清楚屋中情况,才不敢冒然闯进来。

    更远处的地方,喊喝声此起彼伏,显然是越来越多的巫山派弟子被惊动了。

    “看来今日我们便是想不与濮阳岚、曲天歌做过一场都不行了。”欧阳野先对燕北寻这么说了句,然后便又看向陈仁礼,问道:“说,曲天歌住在何处?”

    “天曲阁。”陈仁礼巴不得赶紧送走这两个瘟神,想都不想的答了。

    然而欧阳野却并没有留他性命,一刀结果了他。

    随即欧阳野便起身往外走,同时不容置疑地道:“走,我们先去杀了曲天歌,就算杀不了他,至少也要重创他。否则让他与濮阳岚联起手来,我们就麻烦了。”

    燕北寻为找女儿走南闯北多年,也是江湖经验丰富之辈,听了当即点头道:“明白。”

    说话间,欧阳野刚打开房门走出去,几枚飞镖就射了过来。

    欧阳野而今飞刀武技已经接近登堂入室的层次,内功也强,因此听风辩位本领很不弱,一听就知道这几道暗器劲力并不是很强,应该都是第二境武者发出来的。

    所以,他只是抬手打掉飞向面部的一道飞镖,其他的则是任其打在身体上。

    果不其然,那几道飞镖连他的皮都没划开。

    事情到了这一步,欧阳野没准备再隐藏实力,甚至不准备隐藏身份,月影迷踪步使出,人便化作一道残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