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婳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梦里她抱着一个鸭脖子啃。

    可惜她因为喝了酒,没什么力气。

    对方似叹息一声,忽地抬起雪白的翅膀将宝婳整个盖住。

    宝婳后知后觉才发现这鸭子是活的。

    宝婳吓坏了,连忙想跑。

    却被这只冷笑不已的鸭子死死地禁锢在怀中。

    等到冷风从窗外裹进来的时候,宝婳才慢慢地发觉事情的走向不对。

    哪里有什么鸭子……

    甚至不仅不是鸭子……他连三公子都不是。

    宝婳的意识慢慢地清醒几分,竟想到了方才与他的对话,那些因为醉酒而迷糊想不起的事情,忽然间被风吹开了云雾。

    他的声音跟三公子一点都不像……甚至,这个声音平日里宝婳听见了都觉得头皮发紧。

    宝婳颤抖地吐露出几个“你”字,却听对方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放肆而清越,隐隐熟悉的腔调让宝婳更是吓出冷汗。

    良久之后,宝婳的脑袋又涨又沉,灌进脑袋里的酒仿佛化作了汗发了出去。

    经了这么一阵折腾,她哪里还有什么醉意,却因为方才某些记忆浮现,手臂上竟忍不住浮起鸡皮疙瘩。

    听着对方平缓入眠的呼吸,宝婳觉得自己心都要蹦出来了。

    她轻轻伸出手去,就碰到了对方温热滑腻的肌肤,她吓得一个哆嗦,忙又缩回手指。

    她朝另一个方向摸去。

    摸到了自己的衣服偷偷套上,便见鬼似的滑下了榻。

    宝婳摸到了桌上熄灭的蜡烛,和一旁点蜡用的火折子。

    她迟疑了片刻,将蜡烛点亮。

    她战战兢兢地扶起蜡烛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