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相信看出来的人很多,但能总结出来的人很少,敢说出来的人那就是少之又少了啊!我说徐暄之才不在张陵之下,其实就是有这句话的缘故,若没听见这句话,之前的话估摸着就得反过来说了。”

    宁西居一副沉吟思索的虚心姿态,就如当初长安宫内候命听宣的书生样子。

    吕清眺望深山,又是说道:“徐暄不一样,他是自投罗网,从景州到凉州,在入长安的时候,这个局,他就已经不是局中人了,去跟帝王谈交情,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徐暄这个人敢在天下人都不看好的时候带兵南下,不可能看不透彻这一点,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甘愿受死,国士报之。

    这一点,天下谁也比不上。也恰恰是这一点,才能让他瞒过天下人,让一些人甘愿入瞉。而我也只是在近日听人戳破,以前不信的缘故也在此处,而今呢,就算那些人看破此局,也出不了局,泥足深陷了啊,只能来一个鱼死网破,就看北齐那位国手如何接招了。”

    吕清话音一落,还未来得及多想,一道苍老的声音由远而来,身随音至,一老人带着一小孩迎面走了过来。“说的不错,谢长亭看破不会戳破,这是一个死局,尾大不掉,他只会越陷越深。”

    原本对坐的二人还没开口,老人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慈祥说道:“三秋,叫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