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坐在院内一棵大树上的秦祁和秦峥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丝许尴尬窘迫。若是在西地,主子何须受这些拘束,甚至要将人家小姑娘欺负哭......

    索性隐在暗处的几双眼睛在听到房内细碎的声音后便散了去,毕竟这种墙角要全部听下去于血气方刚的他们来说委实是种折磨,尤其荣兴侯还是久历战场,身强力壮的英武青年。

    外面的秦祁他们松了口气的同时,屋内的君昱也停下动作,扯开薄被将怀中哭个不停的女孩裹得严实,只衣服有些凌乱的男子复又单臂托起她的身子,走下床利落地扯落了遍布着圆滚滚果子的床单,而后方才将她重新抱回去。

    姜姝言后背早已被咯的生疼,此刻大抵都出了不少红印,又被君昱啃了半天,娇嫩白皙的肌肤青红遍布,委实有些凄惨。

    她蜷缩在沁凉的被子里,颤着手整理身上半开的肚兜以及凌乱的单薄里衣,隐约能看到锁骨处渗着淡淡血丝的牙印,想到身后男子刚刚要将她吞了似的啃咬,眼中的泪落得越发汹涌厉害。

    可偏偏他并没有做小册子上画的那些更过分的事,姜姝言也可以说逃过一劫,奈何她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反是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纵然君昱已有意收敛身上肃冷强烈的气息,她还是战战兢兢,若这男人再像狗一般啃她,那她无论如何都要反抗!

    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折磨!

    女孩勉强整理好衣服后,又向旁边缩了缩,双手捂着侥幸逃过一劫的唇瓣,压抑着喉间的哽咽还有抽泣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和衣而眠单手枕着头,睡在外侧的君昱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眸中多了丝无奈和戏谑笑意,他在小姑娘心中本就不佳的形象应是要跌到谷底了,但若不做些什么,皇帝那边也不好交差。

    不过至多一月,这样的日子就会告一段落。

    低叹口气,君昱终是心有不忍,便翻过身将姜姝言重新拥进怀里,耳畔响起她急促的惊呼,还不待小姑娘用尽力气拼死抵抗,就被男子喉间溢出的轻笑声打断。

    “我若真有心做什么,你怎样都是徒劳。”

    “别哭了。”

    黑暗中,怀中女孩那双遍布泪水的大眼睛分外莹润动人,却又平的让人心生怜惜和不舍,因而君昱的声音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时候多了些许柔意。

    “乖一些,我既允诺照顾你,便不会食言。”

    被子都给了姜姝言,他虽不觉得冷,但不知为何想到刚刚女孩滑腻柔软的肌肤,还有不盈一握的纤腰却让君昱有些莫名的热意和躁动,总觉得隔着这么一层抱着她心里不甚舒坦。

    可他终是克制住了与她共盖一床被的冲动,已经做了禽兽的事,还是莫要再添罪孽了......

    不然怀中小小一只怕是真要给他表演现场版的孟姜女哭长城。

    也不知楚瑾怎的就养出了这么个娇娇软软,水似的小姑娘。

    “我,我乖。”

    姜姝言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男人坚硬的胸膛传来的热度,还有沉稳有力的心跳,慌乱不定的情绪因着他带着些安抚哄劝的话竟奇迹般地平复下来,和早上他对她说“别怕”时的感受极为相似。

    虽然这男人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称号,还有杀人不眨眼的狠厉手段,却似亦有着让人心安的违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