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漂亮的。”言晚用手掌轻轻扇动了一下,闻到十分清爽的甜香。问她,“你打算这个用作捧花吗,还是伴手礼?”

    “放在宾客席上吧。”月清犹豫着说,“捧花想挑一个小一点的。”

    他们婚礼已经定在法国了,这段时间刚好和亲家会面,彼此商讨一下婚礼细节。

    确定好花束之后,言晚陪她逛首饰,无意间在灯牌上看到一支奢侈品手表的广告,正巧就是江笙在美国送她的那一支,精致华贵,价格高昂。

    月清看她有些走神,问“怎么了?”

    “没什么。”言晚笑了笑,把心头的怅然按下去。

    人生起起落落,原本就是寻常。

    等她回到家,已经将近深夜,发现二楼乔伯母房间的灯还亮着。

    她犹豫了一会儿,问佣人“伯母还没休息吗?”

    江烨前阵子挨了打,现在也不常过来,怕讨母亲的嫌。

    佣人轻声说“还没呢,老夫人晚饭没吃多少东西,刚才我拿了点儿点心上去。”

    “好,我知道了。”言晚把大衣递给他,让他拿去挂上,自己一个人上了楼。

    到乔伯母门口,她听到里面有轻微的乐声,似乎是在放钢琴曲。

    她敲了敲门“伯母,是我,小言。”

    片刻之后,门内传来应答声,让她进去。

    乔伯母的膝盖上盖着毛毯,正坐在窗边翻相册,看到言晚进来,便摘下自己的眼镜,笑道“你回来了。”

    言晚坐到一旁的小沙发上,略显疲倦,笑说“这些天事情有点多,您怎么还没休息?”

    “随便翻翻相册,年纪大了,念旧。”她慈爱地对言晚说,“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让自己太累了,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言晚极少得到来自长辈的关爱,突然听到她这个语气,连心坎都软化下来了。

    “忙过这阵就好了。”她好奇地看着乔伯母手里的相册,问,“这是江烨的照片吗?”

    “是他小时候的。”

    乔伯母常年独居,和儿子见不了几面,连相册的边缘都快磨坏了,还很宝贝地放在行李箱里,走到哪里都拿着。

    她说“等小许做完手术,我也该回瑞典了,在这边始终是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