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却是——

    “谢之权,你腰挺细。”

    兰翎说罢还捻了捻指尖,似是在回味方才那松软冷香。

    这回轮到兰疏后槽牙一磨,他白嫩的面颊一鼓,浓密的长睫颤得同被惊飞的墨蝶一般,展翅欲飞。

    偏生兰疏抬眸去捕捉谢之权的神情,糟心地发现她竟垂眸看着兰翎,目光有些发怔。

    顿时兰疏就不乐意了。

    在谢之权身上,兰疏的理智永远干不过一时冲动,他半是挑衅半是赌气地咬牙看了眼笑得格外恶劣的兰翎,速度极快地将自己毫无预兆地埋入谢之权的怀里,双臂紧紧圈了一下她的腰肢,接着狠狠闷头吸了一口她身上清冽的冷香,最后再装作若无其事地放开。

    “还真挺细的。”

    兰疏小流氓一般地将手背到身后去,面上十分正经地赞同了兰翎的话。

    然而他莹白小巧的耳朵却是在根根墨发的遮掩下,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十指也在背后躁动不安地各种绞弄着。

    兰翎傻了,皮薄得跟糖葫芦上面那层糯米纸似的兰疏,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孟浪了?

    谢之权也回头看他,目光沉沉。

    淡得如白水一般无味的视线,停留的时间越久,兰疏心脏跳动得越慌乱。

    “手感如何?”

    谢之权低哑着声调,毫无起伏地问道。

    兰疏一瞬间怂了。

    一瞬间又崛起了。

    “还、还不错。”

    但始终逃不过磕磕绊绊的下场。

    兰疏背在身后的手差点疯狂地把后衣衫扯烂,谢之权看不出半点情绪的眼神让他心乱如麻。

    早知道就不逞能了,万一他太逾越了惹她生气了怎么办。

    她都不说话了。

    兰疏咬了咬唇,燥热逐渐从面颊上褪去,换之他缓缓低垂下脑袋,眼眶有点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