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权威胁他的时候唇角勾得高高的,但却怎么看都相当残忍无情。

    压根就顶不住谢之权威压的小弟,在哀嚎不止的老大灰败的视线中,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相青所在地点。

    谢之权松开小弟的衣领,任由腿软的他直接跌坐在地,而后一脸心酸悲怆的小弟爬向了躺了满地的兄弟们,扶起他们后差点就要一起抱头痛哭。

    这他妈不是读书人,这压根就是女流氓!

    谢之权掏出手机查了地图,这边距离相青那里三公里左右,靠两条腿跑过去,依照祈愿者这副躯壳的身体素质,三公里拼尽全力至少得十五分钟上下。

    这并不是划算的办法,毕竟她还要留着力气收拾相青那头的人。

    而公交车更不可能,单单红绿灯以及途径站点的等停,就耗不起那么多时间。

    排除当下她能给自己的两个选择,谢之权收起手机,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好手好脚的小弟。

    感觉背后一阵凉意的小弟缩了下脖子,头顶忽然笼罩下来一片阴影。

    “有车没有。”

    小弟抬头,上方是谢之权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差点吓哭,手忙脚乱地就从老大身上掏出了一串摩托车钥匙。

    痛苦的烈焰红头感觉钥匙被掏出来的那一刻,心也跟着碎了。

    谢之权揪着小弟的后脖颈,让他带路找到车的停放位置。

    看到停在巷口的摩托车,谢之权丢掉工具人小弟,轻车熟路地上了车,一路绝尘而去。

    这边相青刚下了公交,没走几步路,就被人从身后揪住后脑勺的头发,强硬地把他拖进了少有人烟的暗巷里面。

    被用力甩落的相青背部狠狠磕到凹凸不平的墙上,痛得他一个闷哼。

    但回过神来看到的景象,才是真正心脏狂跳的开始。

    暗巷里站着六七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把管制刀具。

    这群面目凶煞的人同以往找他麻烦的人根本不是一类的,因为他们身上完全没有那股子青涩和逞强,周身皆是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真正的阴冷狠厉。

    这是一群沾过血的。

    得出这样的答案并没有让相青好过几分,反而更是脸色苍白地扶着墙面,不敢轻举妄动。

    紧绷畏惧的相青显然让那几人面上的神色更加轻视玩味,同另一边的小弟打完电话的勇哥把玩着手中的锋利匕首,那熟练老道的玩刀手法让相青一颗心更是沉入无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