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在乎,垂眸整理了下刚刚动作间已然被弄皱了的衣裙,眉目褶皱的带着少许的嫌弃:“既然不想听我说话,那我走就是,我可以没有薛先生这样擅闯女洗手间的不良癖好。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是那个蠢到被人害死的女人,那还望这次薛先生能够正常点,别继续拦着我。”

    说完,擦肩而过的张扬而去。

    女洗手间的门板被甩上的时候,薛夕景愣在原地,眸底翻滚着暗潮,久久无法动弹。

    不是她,终究不是她。

    艾薇儿从洗手间离开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宴会厅现场,反而是上了楼。

    推开休息室的门,赫然瞧见个穿着大红色衣裙,像是没骨头般倚在沙发上的小女人,闻声瞧过来时的一颦一笑都媚中敛着的都是沉稳却不谐世事的交融。

    俏媚的脸蛋都是笑:“嗨,艾薇儿。”

    “怀暖。”

    艾薇儿坐下,嗓音熟稔。

    这一年中,艾薇儿和盛怀暖通过慕酒甜的介绍,偶尔也会在一起坐下来喝喝咖啡聊聊天,再加上都有着来西城区复仇的共同目标,自然很快就变成了朋友。

    女孩子之间友谊,其实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妙。

    随手端起早就让人准备好的醒酒汤,艾薇儿小口小口抿着。

    她的酒量一直都不好,这一点是无论怎么锻炼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淡淡的视线扫视过去,看着盛怀暖指尖把玩着的装着小药丸的透明袋子,挑眉:“你还真准备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完成你的计划?”

    “当然。”

    长发卷曲加茶色,盛怀暖歪头微笑的姿势无辜的很:“我都准备好了的,也只有在你的宴会上我才能够确定每一步都在计划之中。”停顿了下:“而且,这件事都是小酒甜帮我策划的,肯定会万无一失,也不会牵连到你身上的。”

    她又不是怕牵连。

    淡淡的想着,艾薇儿才眯眸的在客厅里扫视了眼:“酒甜呢?”

    “她在里面打电话呢,好像是要准备后续工作。”

    “后续?”

    盛怀暖耸肩,一副不明所以的小眼神:“她也没有告诉我。”

    艾薇儿好奇的放下手中的醒酒茶,没有掩饰动静的走到卧室门口,推开一条浅缝。

    里面的确是在通电话,传出来的尽是慕酒甜素日里温凉婉约的嗓音,如果细细的听,似乎还多出来点不知名的软意。

    春日里,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如同海藻般的柔顺,身上浅白色的纯手工毛衣加九分浅蓝牛仔裤,干净清爽的还像是个云英不懂待字闺中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