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是丞相门生,只要进了兵部就可不受佖洲人的限制,只要有能力都会闯出一片天地,这种机会是千载难逢的。”

    此时,抽泣之声也变得极为微小,佖珊荣只是还低着头。

    “绵儿听说,那位武将在兵部干得风生水起,已经得到丞相垂青。

    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重回军旅,率军征战杀场。立功扬名,重振佖洲,有资格迎娶自己的未婚妻。”

    佖珊荣身体微微一颤,已完全没有啜泣之声。

    她低着头,用袖口擦了擦脸,突然抓住绵儿手臂,声音微颤,但又期许,道“那位武将是我同乡人,他既未放下,我又怎能放弃。”

    “小姐可愿与那位武将大人一起为佖洲努力吗?”

    “自是当然。”

    得到这个肯定回答,绵儿微微一笑,她继续为佖珊荣擦拭脸上的泪痕。

    八抬金丝撵轿落在了涟书殿门口,盛承太后在大长秋芒静的搀扶下,走下撵轿。

    殿前侍卫行礼进殿通传,但久久都不见有人来迎。

    此时,太后剧烈咳嗽起来。芒静一边为她顺背,一边不安地向殿内张望,顿心生不快。

    太后瞧出芒静心思,抓住她的手臂,一言不发迈开步伐,径自进入殿中。

    然而外殿中却空无一人,一阵骚动从内殿传出,一名小吏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见到太后的亲临,不禁大吃一惊,他赶紧停下脚步,躬下身子行礼。

    “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惊慌?”

    “回太后话,陛下痛病又犯了,但不肯请太医,只让小的去拿些止痛药来。”

    小吏有些怕,不敢抬头,他认为太后一定会责问,他为何会听由虹王如此任性。

    但该来的责问并没有来,小吏抬眼偷瞄,太后虽然气色不佳,但却未有动怒之意,只是叫他去按照吩咐把药取来。

    太后来到后殿,就听到阵阵呻吟之声,走过画着绮丽山水屏风,儿子躺在长塌上痛苦的摸样就冲入太后眼中。

    她微一皱眉,又很快收敛。

    在一旁侍候的醨乐发现来人后,赶紧起身行礼。

    如同他的主人一样,他也是满头大汗,忍不住向门口望去,盼望着止痛药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