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诗安想要帮玹羽拔除身上的箭,但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了手。

    就在她为自己的无力而懊恼时,玹羽又动了起来。

    虽然玹羽身边又重新聚集了侍卫队,但这毕竟不是专职的飞马队。

    南巡时带来的飞马不过百匹,且沛松城府受攻击时又死伤了二十几匹,所以玹羽身边的侍卫不足百名。

    玹羽此时才注意到,追击他们的多洲飞马,已经多到将他们重重包围,粗看足有二百匹以上。

    空中的混战还在持续着,就算有禁卫队的拼死保护,但玹羽还是要精神高度紧张,亲自动手防卫。

    不一会儿,年轻主上的额头上就冒出了虚汗。

    这并不是因为玹羽体力不好,只是旧伤还未痊愈,再加上新伤作祟,让他不得不把一部分精力用在抵抗疼痛上。

    加之,他还要顾及坐在身后暄诗安的安危,体力消耗极大。

    “陛下,您还好吧?!”

    看出异样的晤峰谷冲了过来,开始清缴主上周身的流箭。

    “本王没事”,说着,玹羽的视线向四周一扫,脸色阴霾一片,“多洲怎么会有如此庞大的飞马队?!除了王室的禁卫队,别洲不都是不允许使用飞马参战的吗?”

    “陛下,对于一个已经叛变的洲来说,使出什么招式已经不再重要,只能说明他们是早有预谋。

    我们现在必须尽快突围出去,否则有被全歼的危险。”

    “哼,我看他们就是这么打算的。杀了本王,他们就大功告成了。不过,这也同样作用在他们身上……”

    又是一阵密集的箭雨,禁卫队长忠于职守着,玹羽也快速挥动剑身,左挡右挡。

    突然,周围气流骤变,带着死亡气息的铁枪阵再次袭来。

    玹羽的禁卫队被再次冲破,他只能亲自面对迎面袭来的铁枪。

    拥有极强致命攻击力的铁枪,当然也有成正比的质量,躲过它的攻击不比羽箭轻松。

    不过四、五根,玹羽就已开始气喘吁吁,但铁枪的攻击还未停止。

    已呈疲态的玹羽不敢有丝毫松懈,打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对付着这些稍有不慎就会夺人性命的武器。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暄诗安,此刻真恨不得自己也能够手持武器,为玹羽而战。

    但她现在除了拖累他,什么都做不了。懊恼、焦虑以及对自己的失望,充斥着少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