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她又想起十多年前的岁月,太尉府到安合门,马车需要小半时辰,步行约需两倍时间。

    因为有杜有恪送她,她便总是弃车步行。

    山眉海目的男子,就是喜欢啊。

    她是公主,日月星辰皆可得,如何便得不到他!

    神思一恍惚,针便扎到了手,很快渗出一点细密的血珠。

    紧接着,她便看见手上呈现更大的一颗血珠,慢慢地,浸透她手中锦帕。锦盖原本就鲜红,也看不出是血的颜色。只是那朵莲花纯金头亮,此刻亦慢慢染红。

    黎阳觉察当一点不适,体内冷热交替,她看见大颗大颗的血珠滴落在锦盖上,心慢慢变得惶恐。

    她想,现在死了,如何做燕国的王,如何等到杜有恪的到来?

    这样一慌,眼神扫过铜镜,便看见七窍流血的自己。

    她匆忙抹去口鼻血迹,然越擦越多……

    体内亦不再勿冷勿热,只剩彻骨的冷。

    原来,是回光返照。

    黎阳倒在地上,方意识到原本无人的船舱中,赫然出现了两个人。

    一人说,“姑娘真是神机妙算,不偏不倚,让她死在远离我大魏的土地上,且正是燕国来人相接之时。”

    另一个说,“姑娘说了,要物尽其用,不可浪费。”

    后面的话,黎阳没听清,也听不到了,她已经没有了气息,唯两眼仍睁着,盯着那一方锦盖上的并蒂莲。

    也不是并蹄莲,还有一朵,她没来得及绣。

    永康二年五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月十六,大魏黎阳长公主和亲燕国,渡澜沧江,未上岸却已毒杀于彩船之中。

    信传到临漳,西林府军奉命前往燕国讨要说法。然燕国却言,乃是公主无心和亲,自戕于路途,遂发兵相抗。

    于是,距离临漳城一百五十里,在澜沧江岸,魏燕两国拉开战争,局势不大,双方投入仅数千兵甲,不过十日便偃旗息鼓。

    然而,交战的双方,并着五十里处东岸上的明镜,心中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