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的声音阴冷,但能明显听出里面的满意:“这次倒是做得不错。”

    “既然办好了事,那我也该给你一点奖赏,你想要什么?”

    何心茹紧张地抿着嘴唇,仔细想了一下才谨慎开口:“只要霍爷能帮我杀了唐曼曼,我为霍爷做什么都是荣幸。”

    萱萱一下子抓紧唐曼曼的手,唐曼曼听到这句话倒是没什么反应。

    霍爷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听她说这些:“赏你的就是别的要求,你大可以提出来。”

    这时候大概霍爷的心情确实不错,何心茹舔了下粉唇,试探着开口:“霍爷抓了计深年……是打算做什么?”

    唐曼曼听到计深年的名字,倏然睁大眼睛,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霍爷半眯着眼,冷笑一声:“还以为你长进了,不该打听的事情也敢随便开口问?”

    何心茹心里一阵慌乱,她下意识两只手攥在一起,腿软得发抖。

    过了片刻,何心茹才鼓起勇气:“霍爷,计深年算个什么东西,让霍爷处理还浪费心力……不如霍爷把计深年交给我……”

    何心茹的话还没说完,唐曼曼一下子抬起头看向何心茹,动作实在太大,导致还在谈话的霍爷和何心茹目光一下子落在她身上。

    唐曼曼手指攥在手心里,已经捏得发白,她在心里疯狂让自己冷静下来。

    霍爷一步一步慢慢向着唐曼曼走过来了。

    鳄鱼皮的鞋子缓慢地扣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唐曼曼一口气提到了心口,直到看见两只脚在自己面前停下。

    萱萱被唐曼曼护在身后,她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要是不想办法打消霍爷的怀疑,只怕今天她才是真得走不出这个门了。

    可是计深年还在这里,等着自己去救她。

    唐曼曼心思急转,已经抬起一只手有些颤巍巍地擦过眼角,把耳边掉落下来的黑白交掺的发丝放到耳后。

    霍爷目光跟着她的动作转移。

    这个哑婆的手每一根手指头都伸不直的样子,里外都是茧皮,整个看像用树枝做成的耙子,皱皱巴巴。只是关节看起来没有一般老年人那样粗肥,像这个人一样瘦小。

    霍爷收回目光,仔细打量唐曼曼的脸。

    唐曼曼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浸了一层冷汗,她知道自己可以适当表现出害怕,但是要是太过突兀,只会让人加深怀疑。

    霍爷骤然伸出手捏住唐曼曼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唐曼曼原本清亮的眼睛此刻竟然布满红丝,看不出年轻人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