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的秦谂一噎,玉拳捏紧、面色不好看:“我只知道您是A市的计总,可我诊疗室也不是谁都能指手画脚的。”

    计深年巍然不动,甚至给自己和唐曼曼到了茶水,头也不抬说道:“人生总是有很多例外,今天就给你破个例。”

    “你!”秦谂一顿,甩手不乐意了。

    但眼看着夫妻二人对她的不满装聋作哑,只能咬牙切齿吞下满腹怨言,强挤出一个笑脸,逼着自己忽视他们的存在。

    跟计延轻声聊了几句,看着他有了状态,才正式开始心理测试。

    因为发现他不适合聊天测试,所以只能给他拿出一张纸:“那接下来,姐姐问什么,你就把你想到的答案画到这张纸上面,好不好?”

    小延拿着纸看了下父母,回身迟疑点点头。

    “把你现在想到的第一个动物画出来。”

    小延拿起笔,在纸上勾着线条。

    “现在画下你觉得最常见的生活工具。”

    两人一问一画,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把一张纸画的满满当当才停下来。

    秦谂拿过纸张,皱眉想了想,说道:“你去找爸爸吧,让妈妈过来跟我谈。”

    沙发上两人听着话,一起来到桌边,计深年轻拍小延的肩膀,让他伸出手来捏了捏,放松一下。

    小延靠着计深年的大腿,一副安心依赖的样子,忽视了背后唐曼曼伸出的手。

    计深年挠了挠她的掌心,她才勉强露出一个笑意:“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好不容易把儿子的人群恐惧治好,却对自己有了恐惧,躲着藏着不想看自己。

    这种感觉有多难受,只有妈妈这种身份才想象得到。

    谁料这个秦谂还没完,指着唐曼曼说道:“麻烦计太太带着孩子出去走一走,聊聊天,随便说什么都好,可以说说刚才那幅画。”

    这就是明摆着有话要跟计深年说了。

    他似笑非笑看了眼秦谂,转身嘱咐唐曼曼和小延说道:“你们到外面等我,注意安全,我马上出来。”

    可小延一直抱着他大腿不想撒手,甚至一个劲想撒娇,被计深年抱起来直直盯着:“小延,帮爸爸保护妈妈。”

    这眼神相当严肃,一种嘱托和被信任感在小延心里蔓延,他强行咬牙,牵着唐曼曼的手往外走。

    头不曾抬起,小手里都是手汗,但没有要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