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中,上面的人是会再接再厉,还是藏匿逃窜?

    赵无恤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车上的弓,抽箭搭弦,瞄准了高高的山岗上。

    ……

    “真可惜,被躲开了。”

    身背长剑的少年遗憾地叹了口气,后退了两步,随时准备从山涧里脱身。

    但掷出致命一击的古冶子却没停下,扔出第一柄矛后,他甚至都不观察结果,就将第二柄握在了手中,再次后退,准备起跑投掷。

    “今日之事,若是不能成,冶子当死于此,请刘子先回罢,我纵然未死被俘,也不会吐露半句和范伯有关的事情!”

    随即,他便大步迈动,再次冲刺到了山包的边缘,手臂猛地掷出,短矛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朝车队中前方坠去。

    这一回,他没有再选赵无恤,这次的目标,是四**车!

    赵无恤从山下射来的箭矢晚了一步,直到这时,才命中了古冶子的手背,入皮半寸,一拔就出。

    但掷出的短矛,已经命中了目标!

    ……

    “不!”

    赵无恤发出了一声大喊,他射箭的动作已经一蹴而就,但速度依然没赶上刺客。

    那柄短矛已穿入四**车中,砰一声刺透了数层木板,他只是隐约听到乐灵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随后是驷马剧烈的嘶鸣。

    “御敌,御敌!”

    周围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这边涌来。

    然而,因为是在只容一车通过的羊肠道上,队伍被拉了足足有百余步长,后面的戈矛手一时半会过不来,前面的路被翻倒的戎车阻断,骑从们只能下马将其搬开。

    赵无恤双目皆赤,连忙一边呼喊着骑从们下马步行,朝山上射箭,一边朝身后十多步外的四**车赶去。

    拉车的马儿发出了嘶鸣声,它们已经受惊,开始没命地往前跑。御戎已经在震动中被甩下了马车,而失去控制的驷马正对无恤的方向。

    若是不阻拦,就会将车舆甩到山壁上毁掉,或者推着无恤,一起落下悬崖!

    “嗖!”赵无恤再次开弓,射残了骖马的腿。

    后方也射来一箭,中服马,它无力地跪倒在地,被同伴拖拽着前行,正是虞喜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