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脚上缠着绊脚丝,右手中抓着一只布鞋,嘴巴大张间,面目很狰狞。

    光着那只脚底板上,沾了好多泥土,一看就是在泥地上奔走过。

    “这……真拿着鞋?”李国忠往后一蹦跳瞅三爷。

    “嗯,盖上盖吧,去打一盆水来,里边用红绳系上两棵葱。”三爷瞅瞅道。

    “啊……这就盖上啊?”李国忠一声问道。

    “嗯,另外找只山羊来,晚上有用。”三爷复一声吩咐道。

    “奥,好好!”李国忠瞅瞅老头胡焕良,趔够上前,把棺材盖盖上了。

    “烧了吧,这些布匹都烧喽,闲杂人等,该回就回去,没你们事了。”随着棺盖盖好,三爷复一声道。

    “听先生的!”胡焕良老头摆手。

    “柳儿,来坐。”三爷拉我到一边坐下。

    “额,那是谁家坟头,不铺金不暖炕,恐后世子孙薄凉易生病,身子骨孱弱不得好啊。”随着这坐下,三爷不经意间扫视一眼,手指一老坟头道。看好书

    “奥,老梁家的,神了,可真神!”

    李国忠一听,很邪乎叫嚷道:“可不是如先生所说咋地,这自打他家老爷子过世,家里人就总闹毛病,病病歪歪的,全家大小,就没好模好样的。”

    并随着这说,李国忠抬头在人群里扫麻一眼,扯过一人道:“梁小子,快过来,既然先生给看出来了,快求求先生,看要咋整?”

    “啊?”一黄皮拉瘦中年人被扯拽过来,紧着冲我们点头。

    “这穴头触犯两样大忌,一是开穴后没及时入葬,二一个是穴底没铺金,也就是没暖坑,对不对?”三爷眼瞅瞅中年人道。

    “这……对对,先生说的完全对,咋说的这么准啊,先生,那可要咋整,咋整?”中年人一听,紧着相求了。

    “找一带盖的碗过来,再弄些大米小米,一块圆形磁铁,九枚乾隆铜钱,一截白蜡烛,去吧!”三爷瞅瞅吩咐道。

    “奥奥,好,我这就弄,这就去。”男人一听,飞快跑回去了。

    “柳儿,画一阴圹符,一会儿用。”随即三爷又吩咐我了。

    “好!”我一听说好,摊开笔墨画符。

    “哎呀,先生,先生,我可真服了,您扫一眼坟头就知咋回事,他家这坟坑子,可不是挖好有几天后,老人才下葬的咋地。”

    随着我画符,李国忠很邪乎凑过来道:“当时墓打好,人都要出黑下葬了,结果哥几个干起来了,因为争一处老房子,打的破破刺烂的,这事就耽搁了,一直耽搁有三四天,才把人给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