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牢,永琪觉得阳光有那么点刺眼,一连多天不见天日,突然看到那么大的太阳,让他觉得不太适应。

    懿泽也隐身走出大牢,依然走在距离永琪半远不近的地方。

    不远处,有人牵过来一辆车,但不是马车,是象车。

    永琪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只大象笨笨的走到自己眼前,后面拉的车十分宽敞华丽,似帐篷一般的圆顶,倒比马车漂亮多了。

    永琪就准备上车去,却被一个缅甸士卒拦住了去路。

    昆宇忙解释道:“王爷,这是将军的车。”

    苏丁伦朝永琪白了个眼,随口撂了一句话,上车去了。周围的士卒全都笑了起来。

    永琪感到一阵愤懑,问身边的昆宇:“他说了什么?为何这些人都大笑不止?”

    昆宇微笑答道:“将军就是与王爷开了个玩笑罢了!王爷不必多心!”

    永琪冷笑了一声,知道昆宇不肯翻译,必然不是好话。

    紧接着,又有人牵来了一辆车。

    昆宇对永琪说:“将军听说,王爷那里多用马车,所以特意为王爷准备了马车。”

    永琪看了一眼所谓的“马车”,分明是一头骡子。他握紧了拳头,在这个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被苏丁伦羞辱了两次。

    因为永琪腿脚不便,昆宇必须时刻扶着,因此一起上了车,就与永琪同坐。

    懿泽便持龙锡杖以飞代步,在半空与永琪的骡车同行。

    坐定,两辆车起步,永琪好奇的问:“他对我既是这般苛刻,刚才你是怎么说服他同意我不换衣服的?”

    昆宇答道:“我告诉将军,王爷的腿肿胀多日,伤口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了,如果因为更衣发生意外,延迟面见国王的时间,便不好对国王交待了。”

    永琪深感疑虑,道:“看来,你并没有把我说的话转达给他。”

    昆宇没有作答,只是略略的笑了笑。

    永琪很是不解的问:“先生是个译官,为什么不是把别人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讲给对方?”

    昆宇笑道:“王爷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面见国王,能达到目的不就行了吗?”

    永琪点点头,他看的出来,昆宇虽自作主张,却像是有心要帮自己的。于是永琪的神情变得温柔了许多,脸上也带着些笑意。

    车子一摇一摆的走在路上,永琪望着车外,反复想着来到缅甸后所受到的各种羞辱和折磨,心中愤懑不平,若不能反击回去,实在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