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南门。”蓝倪儿杏目斜睨,话落调转马头道:“等一下就邀额驸坐坐西夏的那张龙椅。”

    听见她这么信势旦旦的话,阿真呵笑了一声,对离开的蓝倪儿喊道:“你送我的周夏龙椅我都还没来得及相谢,今天我就把西夏这张椅子当做回礼了。”

    远去的蓝倪儿杏目漾起浓浓笑意,事隔一年,林阿真依然这么的猖狂,不愧是她所选的金刀额驸。

    西夏国都,应庆府。

    李昊淼紧守着南门,双目眺看下面座座兵田,一颗心噗通噗通猛地跳动,咬紧牙关吆喝海量备守,面对两国豺狼夹击,西夏若存若亡实非人知。

    蓝倪儿驾骑于南门前,目光坚定望着西夏最后的堡垒,信势旦旦对阿球球说道:“一定要比大理先破城。”

    阿球球轻点了一下头,待各军列阵完毕,火速扬起力臂咆令:“擂鼓攻城……”

    攻城命令下达,众将当即驾马四散,对着一座座兵田咆哮如雷:“箭阵上前,投石车压上……”

    “杀……”

    “砰砰……”

    “咻咻咻……”

    刹那间,兴庆南门杀声喧天,大片的箭雨夹着块块巨石,双方你来我往攻守,两国兵马抡着勾矛,鲜艳的血红再一次把黑色的石墙粉刷的触目心惊。

    另一面,阿真骑于兵田前,目光仰看紧绷的西夏兵卒,耳朵听着南面传来的撕杀,想了数想下令:“炮营上前,给本王猛烈轰炸,务必抢于金辽前面生擒李昊焱。”

    “是!”胡车儿一声应喏,扬起鞭子策马向后方奔驰呐吼。

    守于西门的是李昊森,紧张下视巨大兵田时,见着大理突然从后方拉出数百辆黑不溜秋东西。他心头一突,一条冷汗从额头滑下,双眼咕噜向排例于前的黑东西猛瞪,瞧瞎双眼也不明白,这些黑不溜秋的是如何弄蹋他的函谷关的?

    连函谷都被火炮轰蹋了,兴庆算什么东西?大理诸将心情是万般轻松,眼睛看着前方忙碌的炮兵,耳里听着各炮嚷声吆喝,人人轻佻轻佻,表示没有鸭梨。

    卸轮压架、通塞填弹、入膛锁定完毕。阿真一声令下,胡车儿手中的杀人红旗挥划,突然……

    “砰砰砰……”

    “砰砰砰……”

    一管紧接一管,火炮腔膛收缩喷火,一颗接一颗的炮弹以超音速向兴庆西门再次制造惨无人道的血腥杀戮。

    “呃?”南门攻打的正烈,咋闻西门阵阵巨大轰鸣,蓝倪儿与及群将皆惑,这种声音还是第一次听到,听起来非常奇特,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股毛浓升。

    一百多挺火炮还没部轰完,西夏兵将脸皆白了,当天摇地动停歇,李昊森一颗心也碎成片片,小心亦亦从城墙伸出脑袋,目光所及不是鲜血就是烈火,耳里所闻不是嚎啕就是喘泣,可大理兵却依然安静的站于城下,还没攻打他就输了。

    “轰……砰……”第五十七炮正中西门,一阵响雷大骤,西门铁木飞扬,堵于门后的西夏众兵都被轰炸的血肉模糊,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