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无所顾忌。

    “曾姐,我们走吧。”过了一会儿,实习生小杜过来喊她。

    曾如初应了声,回身看到小杜身后还有几个未出茅庐的实习生。

    都是她组里的。

    一眼扫过,没几个人的脸色能看。

    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喜怒都在脸上摊牌。

    心里都憋着团火。

    雨不仅浇不灭,还让人更想放纵。

    她拿起一旁的风衣外套,跟他们走了出去。

    晚上的活动本来是庆功宴,现在却成了离别曲。

    她托关系给那男生找了个接档的活,他能力没什么问题,就是脾气坏了点。

    年轻人可塑性强,一切皆有可能,她不喜欢给这些小年轻定性,说他们一定怎样怎样,只希望吃一堑长一智,也希望那股子锐气不要被磋磨。

    半小时后。

    一行人来到一家KTV。

    临江地段,装潢雅致,隔音效果也好。

    KTV提供酒水。

    即将离职的男生跟曾如初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一口闷下一杯威士忌,拿着话筒就开始吼。

    这歌曾如初这次是第一次听,腔调有些奇怪,歌词也是。

    但他们都会跟着哼。

    男生吼完,将话筒递给另一个小孩,又拿起杯子开始喝闷酒。

    几杯酒下肚,话茬就多了起来,不知谁开口聊起了梦想。

    跟中学时代写作文时的那种仰望星空不同,现在更多是站在地上谈现实有多骨感。

    从狂到丧,不过几年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