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取笑道:“你当真如同争宠得胜的妃嫔一般。”

    “我才不要争宠,我更不是你的妃嫔。”温祈期待地道,“再过五日,我便能化出双足了,到时候,你不来,我亦可去寻你。”

    丛霁含笑道:“解元郎,再过五日,你便该为朕念话本了,莫要忘记。”

    温祈听得丛霁唤自己为“解元郎”,自谦地道:“我并不认为自己能担得起‘解元郎’之名,关于秋闱第三场的时务策,我绞尽了脑汁,却答得差强人意,事后回想起来,尚有可改进之处。”

    “秋闱已毕,不可改进,解元郎不若明年春闱好生发挥罢。”丛霁伸手掐住了温祈的下颌,“待明年春闱揭榜,朕便该唤你为‘会元郎’了。”

    他故意在提及“会元郎”之际用了重音,继而松开温祈的下颌,揉着温祈的后脑勺道:“睡罢。”

    温祈被丛霁不慎碰到了耳鳍,敏感得颤了颤,紧接着,一股子热气向下奔涌而去,以致于下身的一处鳞片叫嚣起来。

    “嗯……”他忍耐不得,发出了一丝气声。

    丛霁闻声,紧张地道:“哪里难受么?”

    温祈摇了摇首,却情不自禁地用那处鳞片磨蹭了丛霁一下。

    他稍稍舒服了些,轻轻地喟叹一声。

    丛霁了然,却是佯作不知。

    上一回,他不顾温祈的意愿,将温祈欺负得泪流满面,不住求饶,这一回,定不能再那般做了。

    温祈还以为丛霁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动,大着胆子又磨蹭了一下。

    幸而鲛人的身体构造与凡人截然不同,幸而他的控制力较先前强了许多。

    他埋首于丛霁心口,本能地扯开衣襟,以唇瓣摩挲着丛霁的心口。

    丛霁的心口亦烫得很,其上的伤痕令他的唇瓣泛起了酥麻。

    丛霁的衣衫全数薰了龙涎香,这身常服亦不例外。

    他轻嗅着龙涎香,聆听着丛霁的心跳声,端详着常服上的祥云纹案,而后,抬手解下了丛霁的发冠。

    由于适才溺水的缘故,丛霁的发丝已然凌乱了,但依旧是一副九五之尊的气势,这发冠一去,发丝纷落,如瀑而下,令丛霁变得柔和了些。

    这发丝早已被丛霁以内力烘干了,乍看之下,犹如一匹锦缎,瞧来较丛霁身上的锦缎名贵许多。

    他嗅了嗅丛霁的发丝,又嗅了嗅自己的发丝,粲然笑道:“我与陛下的发丝俱是海水的气味。”

    丛霁任由温祈把玩着自己的发丝,莞尔道:“你身上的气味亦与朕身上的气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