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瞟了下慕临江,传音道:“是凌崖城的人?”

    “欺骗感情,如此恶劣的做法,令人鄙夷。”慕临江厌恶道。

    “我抱着小雨瘫在门口不敢动弹,阿盈不知从哪拿出的剑,上去和他打了起来,但她打不过,我惊恐之下只听到那男人问什么石头在哪,他们是不是已经成功了,他要阿盈和他回去,给阿盈荣华富贵,阿盈假意答应,让他放过我,我什么都不懂,不必灭我的口,小雨这时哭了起来,他过来从我怀里抱走小雨,阿盈在背后给了他一剑……”

    陈夫人说到这里,还因为惊恐而发抖:“阿盈杀了曾经深爱的夫君,杀了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小雨把我扶回家门,在自己家点了火,消失在六合镇,我之后再也没了她的消息,她是个可怜人,如果能遇到真心对她的男人当然好,如果没有,能平安度过余生,应当也是福分了。”

    “我也如此想,我们回去时会转达您的期望,我也相信她从未怪罪过您,不再回来只是怕见伤心之地罢了。”叶云舟安抚道,“夫人千万不要再自责。”

    “嗯,多谢你们带来这个消息。”陈夫人又擦了擦泪,低头平复心绪,“这些年里也陆续有人打探阿盈的消息,我们都说不知,也确实答不上来,又怕阿盈哪天回来,我们错过和她道歉的机会,一直也不曾搬家,得知她无事就好,这就好了……”

    叶云舟传音道:“这个卧底骗取迟家信任,却仍没得到引暮石的下落,所以不耐动手,看来这柄剑是他们离开凌崖城之后的作品,他们夫妻二人是察觉了危险,才带着一部分引暮石逃离此地?又怕迟盈早晚被找上门,有铸造技艺尚能保命,没有就毫无价值了。”

    “凭你我看不出此剑特别之处,恐怕只能请教专业铸师。”慕临江凝重道。

    叶云舟暗自摇头:“能被凌崖城看重的铸师,却宁愿沦落到当个铁匠的境地也不肯回去,凌崖城到底要打造什么兵器啊。”

    慕临江也为之唏嘘,陈武从厨房小门溜到后院,翻窗进了后屋,想趁着几人说话的时候把屋里那么麻烦的男人搬走,免得惹祸上身,他拖住男人的肩膀,尽量轻手轻脚地挪动了一下,可那人昏着,又受了伤,也不会配合,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人从床上搬下来,结果男人突然咳了几声,口中涌出血来。

    他手忙脚乱地把人放在地板上,弄出了些动静,便听得前厅那声温软的声音像催命般越来越近。

    “陈先生,无碍吧?”叶云舟起身探头往后屋去,“需要帮忙吗?”

    陈夫人一咬牙,坦白道:“其实几天前,我们在附近山里救了个人,他好像伤的很重,昏迷前又嘱咐我们不要宣扬,武哥只好把他带回家里,可我们不懂医术,只能买点伤药,你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去看一眼吧,别耽误了人家。”

    陈武听见这话心里发凉,杵在床边听天由命了,叶云舟和慕临江进了屋,昏暗的卧房里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叶云舟啧了一声,笑着调侃道:“这鱼够大啊。”

    “哈哈,小兄弟说笑了。”陈武擦了擦汗。

    叶云舟瞧见地上那人上半身裸着,胸前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仍有血渍浸出,右手也被包着,似乎断了无名指。

    “宫……攻击他的人你们可有见到?”叶云舟心里震惊,回头差点一句宫主脱口而出,强行收回去问陈武。

    陈武说不知道:“我是去砍木材,在山中发现他的,他只留下一句不要声张就昏了过去,我看他一表人才的,应该不是恶人,就带回来了,别的我什么都没见到。”

    慕临江走到那人身边,装作把手伸到袖子里拿刀,挑开纱布,只见一道深而窄的剑伤嵌在左胸,周围隐隐泛出黑气,似是毒物致使伤口止不住血,叶云舟去点了灯,地上的男人面容终于清晰起来,脸色苍白,眉头紧蹙,正是失踪多日的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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