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身去了屏风外。

    上古神在君寒走后,愣神片刻,自己磨磨蹭蹭下了床,坐在床沿上清醒一会儿,默默地想。

    其实看君寒的反应,她也不像是做了什么不能容忍的事,于是执若心里缓缓地升起一点希望来,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沐浴着灵虚的丰沛灵气和无月那吹得人清心寡欲的料峭山风长大的根正苗红品行端正好上神,清醒状态下大概不会那么过分。

    对,清醒状态下,若是醉了就另当别论,如果一会儿没有直接指明她醉了的证据,就死不承认,执若暗自想到。

    正在思索着,君寒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眼尖的上古神只扫一眼便觉得那东西不能入口,便伸手指一指问道,“君寒你手里端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魔族少君从然如流地回答,“醒酒汤。”

    上神呆了。

    “唔”指明她醉了的证据摆在眼前,但执若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斟酌着言辞挣扎,“我为什么要喝这东西?我不觉得我需要喝。”

    “因为阿若昨晚喝太多了,”君寒笑着放下药碗,“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忘记了吧,现在还想得起昨天的事吗?”

    上神沉默了。

    她想不起来。

    而且,她看到了铁一般的证据。

    魔族少君好看的唇形上明晃晃地挂着一道伤口,虽说上古神不沾红尘不知情爱,但她并不傻。

    那绝对是被人咬出来的。

    咬出来的

    于是从小到大喝汤药都极端不配合的上古神头一次自己端起药碗猛灌一口,期望着自己能清醒过来并发现这不过是场梦,但喝完之后现实依旧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君寒还不自觉地舔了一下。

    她端着药碗的手摇晃起来。

    “阿若?”君寒接过她手里摇摇欲坠的碗,放在一边,去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头还是痛吗?”

    “君寒,”执若一偏头躲过他的手,并没有注意到这之后魔族少君的眼神波动,她十分认真地垂死挣扎,“你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君寒一愣。

    她要想起来了。

    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一个念头。

    灯会上上古神慌乱的眼神还十分清晰,君寒不敢去想这之后的后果,他自认承受不起执若会因此疏远他,也绝对受不了再也不见的结局,于是他昨晚,像昏了头失了神一般,趁她醉着,藏住了上古神发觉他的感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