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

    “可是每次你生气都是我去哄你,我都没有跟你生气过。”

    沈映道:“不能这么说。”

    “你看,你就算不来找我,我过不了多久也会自己去找你的,你难道没发现,我总是很好哄吗。”

    容虞摇摇头,道:“不好哄。”

    “你那么长时间不跟我说话我觉得很难受,一点都不好哄。”

    “不过我也没哄过别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沈映失笑,揉了揉容虞的头顶,笑着问她:“想去哪里?郡王府,还是跟我回去。”

    容虞道:“郡王府吧。”

    沈映神色有些不满,道:“可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不趁这个时候多跟我待待吗?”

    容虞道:“不能,我晚上已经连续出去好多天了,再这样会被怀疑的。”

    沈映本能的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回想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他知道容虞这几天晚上一直待在云徊楼的事,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知道苏致对容虞做了什么。

    苏致在国公府的确过于受宠了些,以前他对这些熟视无睹是因为与他无关,可现在他却觉得有些不合适了。

    容虞忽然道:“你最近好像总被陛下召见,怎么回事。”

    容虞第一次问他关于朝堂的事,沈映一瞬间还有些意外,他顿了顿道:

    “也没什么,最近我和季尚书正在处理一个案子,那案子涉及的家族里有一个女子,陛下爱慕这女子,想要免了她的罪让她入宫为妃,但又怕我外祖父训斥他。”

    “季尚书是老臣了,行事古板,陛下和季尚书…略有不合,所以就用来同我说这个事。”

    沈映说的委婉,容虞也大致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皇帝虽说不问政事,但也不是一个暴虐的暴君,相反他的性子甚至比厉任皇帝都要软弱,最怕那几朝元老的老臣,而且还不敢下令责罚他们。

    季尚书为人刚正不阿,自然不可能答应皇帝如此请求,说不定还会“以头抢地”劝皇帝三思,这种事情皇帝又不可能告诉陆覃安,沈映身为二把手,长的又好看,又是一副看着就很好说话的气质,皇帝自然更乐意和沈映说话。

    他问容虞:“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容虞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听说陛下最近经常去民间花坊,那些地方不干不净的,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注意些些。”

    沈映没管容虞说的这话是多么的大不敬,他轻笑了一声,道:“从哪听的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