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已经被整理干净,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在,昨晚充斥在房间里,浓重的血腥气息,已经丝毫闻不到了。

    深夜

    古朴庄重的别墅里,寂静了下来。

    一楼大厅的灯已经熄灭,只点亮着楼梯口,一盏昏黄的壁灯。

    二楼,原本亮着灯的几个房间,已经陆陆续续熄灭了。

    在墨言房间的灯熄灭后,整个二楼就只剩下昨天晚被临时改成手术室的那个房间里,灯还亮着。

    寂静的房间里,

    床头一盏孤零零的壁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凄凉地陪伴着病牀上,还在昏迷中的殷漓。

    整整一天,这个房间里,除了墨言会按时过来换药,挂液体,便再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昏睡在牀上的殷漓,忽然有了动静。

    已经昏迷了一整天的殷漓,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由于麻药的副作用,她的目光显得有些恍惚。

    茫然地看着头顶上陌生的天花板,殷漓无力地眨了下眼皮,轻声地问了一句

    “这是在哪?”

    房间里,并没有人回答她。

    殷漓无力地转动着脑袋,无神的眼睛朝着昏黄灯光下,陌生的房间里缓缓看了一下。

    看到房间里没有人。

    疲惫的闭了下眼睛,稍稍休息了一下,殷漓这才又缓缓将目光重新看向了头顶上的天花板,心中暗自有些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是生病了吗?

    殷漓微微眯缝着眼睛,轻蹙着眉头,在混沌大脑里慢慢搜索着记忆,忽然,嗓子眼有些发痒,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嗯”

    咳嗽震动了腹部的刀口,让她疼的忍不住申银出声,两只小手立刻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在手触摸到那缠着厚厚绷带,已经瘪下去的肚皮时,殷漓的目光愣住了。

    孩子?

    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