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宫宝心知不妙,抬头看那洞口,又看不出端倪?

    同时,屠娇娇抓住青袍士衣角“叔叔,你……你怎么了?”

    青袍雅士厉喝“快进屋去!”

    这声喝直如惊雷贯耳,屠娇娇当场都吓傻了。

    “喊你进屋你就进屋,还磨蹭什么。”谢宫宝年长两岁,他知道好歹,料想必有祸事发生,拉起屠娇娇就往林子里跑去。两人没有进屋,就在林子深处停步,藏在山岩后面观望。

    过了一会儿,坑洞口人影忽闪,有人跳了下来。

    ……

    ……

    那人坠势迅疾,眼看就要摔死,身形忽又顿止。

    此人身着一袭黑袍,须发半白,样子生得霸气。他在水面上蜻蜓点水慢慢走着,每走一步都带起一圈涟漪。走得距离岛屿近了,距离青袍士近了,就这么在水面上拱手止步“老弟六年闲居,让老哥好找。”

    “你我已无瓜葛,寻我做什么!”青袍士负手岸边,脸无表情。

    那人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和和善善说道“老弟说这话就生分了,你我相交几十年,胜似同胞兄弟,当年巡天二使之名撼天动地,何等声望,如今你躲进深山偷闲,教我一人撑着巡天二使的名声,这面旗子老哥都快扛不动了。”

    青袍士哈哈轻笑,继而越笑越大,笑得极其悲凉

    “教主暴毙,二使离心,你我没有交情了。”

    那人眉心微挤,也做起悲状“说到教主暴毙,难道你就没责任了。想想吧,当年你都做过什么,你明知白继文是轩仙流的人,你还跟他鼓琴鼓瑟,不知收敛,你自己和他结交也就罢了,怎么又要凑合他与方熙弱成就姻缘?他轩仙流自认修仙正统,岂能容忍,最后事情越闹越大,轩仙流联合龙涎寺对我教大举围攻,教主力战不逮,终死于非命。”

    青袍士鼻哼两声

    “哼哼!你真会扯,把教主之死归咎于我了。轩仙流自命清高,早就与我教势不两存,就算我和白兄没有私交,这一战迟早会来。再说,教主久习《末法真经》,功法通天,教众也有不少深通广大之辈,当年一战,事实上我方侥胜,轩仙流、龙涎寺败北后,教主的身体状况仍佳。其实,你我心知肚明,教主暴毙是有人蓄谋加害。”

    “你误会纳兰教主了。”那人眯起眼睛,又柔笑起来。

    ……

    ……

    他们俩积怨极深,一碰面就争论不休。

    所争之事则是幡尸教一桩切齿的悬案。

    这幡尸教(教众自称幡仙教)地处中州以北,偏安北冥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