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逐渐走近,蹲下让自己的视线努力和她平行,缓慢的问:“你是谁?”

    “钟晚。”

    “你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此时钟晚的声音已经变得没有生气,机械的回答问题。

    King不放心的又重复问了几遍,最后确认她已经被自己催眠控制。

    现在钟晚就是自己手里的蚂蚱,任自己揉捏。

    King这才放心的走到亮处,露出自己掩藏在暗处的面目。

    那是一张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瘦到颧骨深陷,两个眼球外突,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上扬着诡异的弧度。

    如果不是太过于消瘦,也是一副帅气脸庞。

    钟晚瞳孔瞬间放大,这张脸自己见过,在金真真案发现场,常云梅家,以及自己回家时候路过门岗的门卫。

    King开始询问,对于两人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博弈。

    钟晚意识越来越模糊,几次都差点禁不住诱惑屈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

    背后的手心已经被掐的血肉模糊,不时传来的剧痛提醒着她片刻清明。

    钟晚将自己知道的真真假假的参在一起,只是不知道能混多久。

    脑中的弦崩的死紧,再有一个问题钟晚就能崩溃。

    幸好,一个电话打来,King接完电话就消失在房间,只留下钟晚一个人。

    邢晔已经一夜没有合眼,看着桌上凌乱的各项照片、线索,思维就像纠结在一起的毛线。

    他已经将歹徒的要求原原本本的告诉洪局,上面的态度也很明确,放弃查案是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影响恶劣,必须要给大众,给人民一个交代。

    但钟晚也会尽力营救,如果实在不行.....

    未言之意也很明确,人民警察不怕牺牲,为群众,为国家。

    地上一地烟头,满屋子云雾缭绕。

    辛雅从省厅赶来看到的就是邢晔胡茬满面,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思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