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妈妈一脸着急着就要摸着她的脸仔细看个清楚。

    钟晚一脸呆滞任凭钟妈妈上下其手。

    疼加热,难道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忽然,钟晚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自己该不会是重生了吧。

    “妈,今年是几月几号。”

    回答她的是个巨响的脑瓜崩,“自己看,还有今天我约了你王姨逛街去了,好好在家呆着,回头跟你爸道个歉,你爸也是为你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钟晚沉浸在在难以置信的喜悦中没有回答,钟妈妈权当她自己默认了,换上一身新衣踩着高跟鞋挎着包轻飘飘的走了。

    半晌,钟晚摸着还在作痛的额头,翻看了日历,二零一三年五月六日。

    看着镜子满满胶原蛋白的脸,终于承认了自己重生的事实,重生到六年前,一切罪孽和错误都未开始的时间。

    钟晚闭上双眼,脑中不断浮现出爆炸那天自己被枪杀的记忆,说来怨不得别人,全怪自己大意。

    翟知行、邢晔和自己,是一起从县城派出所一起升到市局的,俗称最强铁三角。自己怀疑了所有人,唯独没怀疑他。

    现在回想他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貌似有炸弹,邢晔和组织等字眼。

    邢晔。

    钟晚躺在床上,双眼透露的目光远超出她这个年纪所该拥有的。

    如果现在是六年前这个时间,那邢晔应该还在市局重案组里,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悲剧的命运可以更改。

    想当年老爸不让自己当警察,自己就瞒着他考了警校,三年没回家。

    后来毕业了当了地方的一个小片警,在那里遇到了从市局被贬的邢晔和跟自己一样来实习的翟知行,再然后就发生了.....

    想着想着就一个打挺,从床上起来,找出个笔记本,将六年间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都记录下来,包括邢晔的死和翟知行。

    看着刚梳理好的一切,感觉脑海中隐约形成一条模糊不清的线,但滑的想条泥鳅,怎么也抓不住。

    “啊啊啊~”

    气的她将好好的头发挠成了鸡窝,事后又不得不对着镜子一点点的梳理,从桌面上的镜子里无意看到手腕上的玉珠,吸引住她的目光。

    本来晶莹剔透的珠子出现了条条棉絮状的红线,跟之前自己的那一串截然不同。

    来不及细想,因为有个更纠结的问题困住了她,当不当警察。

    现在摆在面前的路就只有两条。第一不做警察,听从家里安排,老老实实的工作,朝九晚五,做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衣食无忧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