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像是看不到夏言僵硬的脸色似的,席景明轻轻的吻了下夏言泛着红意的耳垂,然后抽身睡到床的另一侧,“睡吧。”

    夏言在黑暗的房间里久久的睁着眼睛,耳际还残留着枕旁人温热的触感,可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过了许久,夏言感觉到枕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悄悄摸摸的摸出了压在枕头下的药盒,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不久后,浴室里传来了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和少年隐忍的抽泣声。

    席景明靠坐在床头,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眼底深沉。

    许是因为那天夜里给夏言的阴影太深刻,接下来的几天,夏言乖了不少,很少再主动跟席景明进行一些挑衅行为,每天乖乖的在家等着席景明回来。

    当然,也有夏言自己‘行动不便’的原因。

    夏言学了乖,席景明自然愿意给乖顺的宠物一点甜头,于是这几天两人相处非常和谐,除了在某件事上夏言还是有些抵触害怕,但并没有一开始那么反抗激烈了,席景明也愿意给足对方一些时间。

    不过这个‘乖’并没有坚持几天,见席景明态度渐缓,夏言在别墅老实了几天,心又野了。

    从破产至今,满打满算他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出去玩了,前两年金钱堆里养成的好玩乐的性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于是,在听说席景明晚上要参加一场酒会,晚上不回来时,夏言当即立断翻出自己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直奔出门。

    其实一开始席景明让佣人直接扔了他那些潮服夹克,席景明虽然年纪不过三十,但审美莫名的十分古典,夏言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席景明很不喜欢那些潮流稀奇古怪的审美的。

    后来夏言趁着席景明不在,偷偷从佣人手里截获回来以前的衣服配饰,然后就一直塞到行李箱藏了起来,直到这回席景明出门才拿了出来。

    夏言收拾利索,一路撒欢直奔常去的酒吧,然而刚去他就傻眼了。

    平时去酒吧都是他们成群结队,一伙人嗨个天翻地覆,当然,主要是平时有跟班们捧着,其余客人们也很喜欢夏言这种动辄请客的金主,使得夏言的夜店体验十分舒适。

    然而现在……只有夏言一个人。

    以前那群狐朋狗友夏言自然不可能再联系了,可是以前他的交际圈只有这么大,除了这群人,夏言竟一时不知道该约谁。

    夏言孤零零的坐在卡座里,看一眼舞池里涌动的人头,再喝一口酒,突然感觉这个令自己以前流连忘返的夜店也没什么好玩的。

    不断有人过来说要请夏言一起玩,但说话时那露骨的眼神即便是隔着阴暗的灯光也能一下子感觉到,甚至有人直接过来直白的问夏言约不约。

    倒是也有眼熟的人跟夏言聊了几句,但聊来聊去都是打探夏言现在家里情况的,看戏之心毫不掩饰。

    夏言坐了一会顿觉十分无聊,就出了酒吧。

    不过现在才到夜晚,席景明晚上又不回来,正是夜生活的好时候,现在回别墅好像有点不合算,那么接下来要去哪儿玩才好呢?

    飙车是玩不成了,去买东西吧夏言又不想花太多钱,一个月只有五十万,他得把钱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