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越是这样我越想揍他一顿。”宫行洲勾了勾嘴角,“白雾对吧,正好我下山的目的就是找线索,顺便在赵中贵这里挣点钱养师弟师妹,有人非要给我省功夫省时间,把两件事凑在一起让我解决。”

    “瞧瞧,多体贴啊。”

    “大人!”

    又有一位小兵跑来:“您昨日里叫我盯得那户人家出事了!”

    “成亲头夜出去鬼混的那新郎官?”宫行洲问,“什么事?”

    “他得失心疯了,起初在家里又哭又闹,后来竟然提刀砍人,他父母被砍伤,街坊邻居帮忙来报的官,现在人已经控制住了。”

    昨日似乎还有很多时间给人慢慢查案的机会,今日一大早,新的事故就如流水一般送到人的面前来,叫人应接不暇。

    知府内一片手忙脚乱。

    宫行洲暂时成为了所有人的主心骨,所有有关此事的细节都无一例外地被送到了他这里,幸好他平时在三生门内就要帮衬着亲爹打理门派大大小小事物,一时间,还算能做到条条有理。

    “小班鸠,你有什么办法吗?”宫行洲抽空对班鸠眨眨眼,低声问道。

    班鸠还没开口,宫行洲就又招了招手,让班鸠走来自己嘴边,俯身说了一些话。

    宫行洲:“如何,我觉得这个办法挺直接的。”

    “是个办法。”班鸠不可否认,“但是……”

    “那就这么定了,婆婆妈妈地犹豫下去永远办不好事儿。”宫行洲笑道,同时点了几个小兵来帮自己办事儿。

    小兵把自己调查到的内容告诉宫行洲:“大人,打听到了,近日来确实有一家人要娶亲,我已经帮你联系上给他们家了,东巷的范家,原本明日办喜宴,因为最近听说出了这么多事情

    ,有些犹豫,打算推迟去下一个酿成几日。”

    “别推迟,照常办。”宫行洲转身对他说,“不过我得先和他们家商量点事情,小班鸠,跟上!”

    赵中贵被关在了一个很冷的地方,四周全是泥土的味道,他的眼睛被人蒙着,周遭很挤,似乎还有很多人。

    他毫无形象地在原地滚了几圈,蹭掉了眼睛上的那一层黑布,适应了周遭的光线,大吃一惊——

    不见的那位张家儿子、张家老爷、一共三十二位男丁都在这里。

    赵中贵:“……”

    真,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家儿子看见他,一个跟斗扑腾来他面前:“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