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沉芳房里可再睡一人,另一间房可睡两人,崇仪一脸坦然地就去跟另外三个抢床铺。

    想来以往她也没少跟崇咸他们同吃同睡吧,大家都感到稀疏平常了。

    孟娬便出声道:“崇仪,回来,快回来。”

    崇仪回头一脸不解。

    孟娬又道:“跟我睡一屋。”

    崇仪十分忐忑,又受宠若惊。还不如让她跟崇咸他们混一屋呢,起码夜里还能一脚把他们踹开。

    孟娬道:“跟他们挤什么挤,我房里可以睡下两个人哒。”

    崇仪道:“不怕,反正他们也挤不过我。”说罢转身就要去跟崇咸他们抢。

    孟娬只得拉住她,信口拈来道:“唉,我婚前紧张,万一失眠,也要找个人说说话呀。别人结婚都有闺蜜陪睡,我又没有闺蜜,就让陪陪我,帮我纾解纾解,不干啊?”

    崇仪爽快地点头:“干。那我给姑娘守夜。”

    孟娬心想,管她呢,先把崇仪哄进屋里了再说。

    随后孟娬给旭沉芳送了药去,家里上下也都收拾妥当了,洗漱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殷珩推门进屋,点了灯后抬眼一看,不想他房间里已经被布置好了。

    这是当做新房来布置的,绣床喜被,红帐暖锦,无不整齐妥当。

    夏氏并没有提点他,也可能是晚间忙起来忘了。

    随后殷珩自行找了他之前的床褥来,铺在窗边的坐榻上将就睡。

    这厢孟娬回房后,发现被褥都被夏氏重新打理过了,抖得蓬松软和,十分舒服。但就是崇仪极守分寸规矩,打死都不上孟娬的床。

    崇仪认真严肃道:“只有王公子能上姑娘的床,除此以外,任何人皆不能。”

    她较起真儿来的时候油盐不进,孟娬无法,只能把一旁的坐榻收拾来给她睡。

    崇仪睡觉的时候也带着一股侠气。孟娬躺在床上,见她挽着双手在胸前,抱着自己的剑睡。

    孟娬建议道:“可以把剑放在身侧,抱着被子睡。”

    崇仪道:“剑让我比较有安感。”

    孟娬想了想,不得不提出风险问题,道:“要是睡着睡着,不小心剑脱鞘了,扎着自己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