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谢钰约见旭沉芳后又过了几日,谢钰本来还胸有成竹,以为旭沉芳想清楚了定然会摇着尾巴到他跟前来求庇佑。

    然而,陈记铺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照样继续做自己的生意,并且也毫无配合谢家铺子上抬物价的意思。

    谢钰的管事道:“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归顺于公子了。”

    谢钰自知被摆了一道,怒道:“既然这么想跟本公子作对,便让他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而旭沉芳这边,自从颜绣阁回来,便开始调动他在京城所有能用的人手及早做准备。

    各铺子的掌柜和伙计都打起精神来,除了白天做生意时要提高警惕,晚上也会有人轮流守夜。

    旭沉芳交给管事一只盒子,管事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沓银票。

    旭沉芳道:“拿这些去买人,到哪里都一样,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要买的人当然不是普通的伙计,旭沉芳身边的随从不能调离,自然是要管事去买会功夫的打手。

    管事应下,旭沉芳又道:“买来人手后,分配下去。那谢家公子想来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举着谢家旗号来闹事,多半也是请人来。见机行事,倘若对方下暗手,不要打草惊蛇,顺着摸下去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管事的问:“若要是他们请的直接是官府的人呢?”

    旭沉芳道:“直接是官府的人,那也得我有把柄可拿。至于是他先拿住我,还是我先拿住他,且看吧。”

    每天京城的街上都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表面上看起来一派祥和,实则暗地里已经开始互撕较量了。

    对于谢钰来说,要对付京城里没什么根基的商户,根本易如反掌。

    他惯常用的手法也确实是先找人拿住对方把柄。压根用不着他自己出面,待自己的人动手拿捏住以后,再联合官府把对方置之死地。

    所以他派了人盯紧旭沉芳的铺子,一有机会便下手。

    不管是从铺子里卖的东西还是从买东西的客人身上着手,只要是出了事故,引来官兵把旭沉芳的铺子关掉,再把一干人等落入狱中,谢钰便能保证,旭沉芳再也不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只是要在旭沉芳的铺子里出事故,谢钰的人几次三番都没能得逞。

    管事的战战兢兢来报知给谢钰时,谢钰怒极狠笑道:“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跟我作对到底,既然这样,我就让他死得透透的。”

    ***

    朝堂上,就国库库银的具体流向,大臣们吵吵了数日,最后敲定下来。

    春旱自是要拨银子,还有水利工程也不能少,只不过军饷仍是占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