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站这小孩,哭的声嘶力竭,明显就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非常不舒服的那一种。

    可这当妈的,似乎就觉得孩子在无理取闹,想睡觉了。

    想睡觉根本不是这种哭声。

    就在楚念低头琢磨着的时候,身旁两个阿姨小声嘀咕起来:“这怕不是拍花子。”

    “我看像。”两人边讨论边偷偷摸摸往过瞅。

    上了年纪的总有些社会经验,她们很快瞄到周围至少有两个不好惹的壮汉,一直注意着那个年轻妈妈,当下立刻一句都不敢议论。

    可这句话却在楚念耳朵里给炸响了,她如葱玉的大拇指还停在手机界面上,却没再向下滑动一分。

    车站响了,楚念抬头看了两眼,那两个壮汉分别一前一后走到女人跟前。

    孩子这会似乎哭累了,小脸红扑扑,无精打采。

    察觉到楚念的目光,那年轻妈妈警觉起来,赶紧用包被盖住了孩子的头。

    入了车站,上了火车,这一站的人几乎都在一个车厢。

    火车启动,楚念斜对面两排,正坐着年轻妈妈和两个壮汉。

    “给喂点奶。”

    “不认我这啊。”

    隐约几道声音传到楚念耳边,她相信其他人也听见一二,只是抬头看去,大家都低着头,一副什么都没注意到的样子。

    楚念手指动了动,她是有办法分辨这几人的善恶,可需要青木甲,现在青木甲不在身边,要真是贸然动的话,自己也许就真的得躺地上起不来了。

    列车员已经检完票好久没过来,按照惯例,下次过来也就是下站或者下下站,最少要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她能感觉的出来,那个孩子生机在一点点流逝。

    不能等了。

    她闭上眼睛,神色紧绷,右手以指代口,在左手手腕内侧神门穴画出口诀。

    半晌,她睁开眼,悄悄朝那帮人看去。

    此时在楚念的视觉内,三人头顶都是泛着血腥的黑云,隐隐去听,还有婴孩的哭号。

    这种显现,只会出现在大奸大恶,做过无数损阴德之事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