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气得脸都发白了。

    “正巧遇上了。”张军殿道。

    啪!

    张锦涛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比张夫人更怒。

    他那么爱面子,他可不想他身边的人,说他儿子没用,跟一个有夫之妇在一起。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唐槐,景煊的妻子!

    他怒得一掌拍在前面的茶几上,脸部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

    他怒目赤火地瞪着张军殿我:“混账东西!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

    张夫人的怒意也被点燃,她大声气道:“处处谎言连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被唐槐带坏的!”

    张夫人怒得失去理智一样,冲上来就是往张军殿胸膛一掌:“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跟唐槐来往,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那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女人,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去喜欢的!”

    张夫人平时怎么骂唐槐,张军殿都可以忍,但是骂她跟很多男人睡过这种话,脾气再好的张军殿也无法忍受了。

    他倏地冲像发疯似的张夫人大吼:“我不准你这样说唐槐!”

    这一吼,如受伤的狮子在嘶吼,震得张夫人一愣。

    就连张锦涛也觉得耳膜在发疼,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张军殿,有出息了,敢这样吼母亲了。

    张军殿如怒狮的样子,张锦涛夫妇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一直以为,自已的儿子,是很温顺的。

    张夫人回过神来,气得手一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臭小子,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女人吼我?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张军殿会被这样的父母逼疯的。

    他无奈极了,他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张夫人:“阿妈,你可以不喜欢唐槐,但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她。你平时说她心眼坏,甚至不停说她是贱人,我都可以当着听不见,因为我知道,不管我说了她多少话,你都不会喜欢她,你们讨厌她就像讨厌到骨子里去了一样,唐槐就算是仙女,也改变不了你们对她的看法。但你说她跟多少个男人睡这样的话,我不得不纠正你,有些话,不能说!景煊哥不是傻子,唐槐干不干净,他比你还要清楚,她有没有背叛他,他也很清楚。你这话让外人听到了,会毁了她的名声的。阿妈,我是绝对不允许你这样诋毁我朋友的!”

    “朋友?她算你哪门子朋友?”张夫人气得牙齿都在打架了。

    “如果不是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如果没有她,我现在还是那个,被大院的孩子瞧不起的病秧子,怪物!”张军殿提高了音调,情绪有些激动:“阿妈,你不是我,你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喜欢交朋友,又没有人愿意跟你做朋友的那种感觉!没是到唐槐前,在学校里,没有同学愿意跟我玩,甚至还躲我远远的,他们说我脏,病发时,吐出来的白沫被他们说成是污染空气的毒药。如果不是我阿爸是张锦涛,我相信连老师都不愿意教我!你知道没遇到唐槐前,日子有多黑暗吗?我根本就看不到希望!别说同学,连我的姐姐们都偶尔说出嫌弃我的话,你能体会和理解我当时的感受吗?!不!你不体会,也不理解,你们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得到过这种病!你们也无法体会到大病初愈的那种兴奋感,你们更无法体会在黑暗世界自卑过了十几年突然见到光明的那种希望感!你们永远都体会不到!”

    “我视唐槐为朋友,为救命恩人!从今天开始,你们再在我面前说她半句不是,我就跟你们急!当我求求你们了,别再说二姐三姐是她害死的话了好吗?我听得都麻木了,你们抿心自问,如果不是二姐三姐去招惹她,她们就不会有事!好,就算她是坏人,为什么她不害死别家的女儿?偏偏要害死你家女儿?志豪够嚣张吧?志豪也害过她,为什么到头来,人家成为朋友,成为兄妹?还不是因为志豪不阴毒!二姐三姐的死,不是唐槐的错,是她们和你们的错!你们知道她们走上歪路,不仅不帮忙拉一把,还要鼓励她们这样做,纵容她们这样做。说什么唐槐害死二姐三姐,其实是你们害死的!你们非要说她针对我们家,我呢?我也是你们的儿子,她为什么不针对我?”

    “我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闲语,我一回来就这样向我发脾气,没错,我对你们隐瞒,还不是因为你们不喜欢唐槐?我今晚是跟她吃饭了,但不是跟她一个人,景煊哥也在。我们也只是单纯地吃顿饭,没你们想的那么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