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张诗婉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女人,什么是女孩,她只觉得,景煊以为她跟那些欺负他的人是同伙的,只好解释:“我没叫他们打你。”

    可是他不听她的解释,甩开她的手,小跑着离开了。

    三岁的他,跑起来,不知道有多可爱呢。

    长大后,张诗婉才知道景煊的话是什么意思,景煊不喜欢被异性碰——

    他对她态度不冷不热,有时候还毒舌,她当然没碰过他。

    “还像小时候一样。”张诗婉压抑心中的苦涩,推开院子门,走了进来。

    她这口吻,像姐姐疼爱弟弟的口吻。

    她上楼来了,闻到了一股清冽的烟草味。

    张诗婉看看他,又看看他脚下的烟头,没有十根,也有八根烟头吧?

    景煊抽烟,但很少抽,他并不是那种烟不离手的人。

    一个月抽完一包,算是快的了。

    可是现在,他却抽了这么多……

    张诗婉心想:“阿爸跟我说过,景煊只会在训练很累时或者心情很沉重时才会抽烟。只有他的战友牺牲了他才会心情很沉重。现在,他不用训练就抽了这么多烟,一定是心情不好。我听阿爸说,这次他带的精英兵个个都很出色,准备面训练他们,完成这次海训就准备到新部队去接受更严酷更魔鬼般的训练。因为个个精英兵出色,上级还夸奖他和霆之了。他工作上没遇到烦事的,那么是因为唐槐吗?他当真喜欢上唐槐了?听景奶奶说,那个女孩才十五岁,跟弟弟同岁,这么小的孩子,懂得什么是爱吗?他要是喜欢唐槐,我情何以堪?我比唐槐还差?”

    张诗婉慢步走过来,站在景煊身边,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很心烦,想抽烟消愁?”

    景煊不理她,明知故问。

    “你奶奶说,让我们尽快完婚,你怎么看?”张诗婉侧过身,抬眸,看着他。

    这么近看他,阳光下他的脸,愈发刚毅、俊郎,完美无比。

    景煊挑眉,冷冽地开口:“我会极力拒绝。”

    虽然有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他说,张诗婉的心还是像被针刺了一下,很不舒服。

    “因为唐槐?”她问。

    “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不会跟你结婚就行。”

    “我漂亮吗?”

    景煊垂眸看着微微仰起的脸,额头到下巴,再到耳朵,无论是眼睛,鼻梁,嘴巴,甚至是眉毛,张诗婉都是精致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