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者毫无畏惧,就老马探头的功夫,又有两枚石子飞过来,啪啪地将两个车尾灯也给打了个稀巴烂。

    “卧槽,是哪个王八蛋打老子的车——”

    话音没落,眼角一阵剧痛。这粒石子要是再偏个半厘米,就能把老马的眼睛给打爆成鱼眼珠。

    林知夏蹲在一排半人高的灌木后,对准二楼那个窗户,一发接着一发。白皙清俊的脸上有一种超越年龄的狠辣和决绝。

    老马家的窗户一扇接一扇炸裂。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发出惊呼声。

    老马捂着流血的额角,气急败坏地冲下了楼。

    “妈的,哪个不要命的砸老子家的玻璃?给老子滚出来——”

    一粒石子应声而来,击中老王的额头,把他打得翻了个白眼,跌在路边的垃圾堆里。

    “哗——”看热闹的邻居不厚道地笑成了一片。

    林知夏收起了弹弓,从灌木里溜了出来,混进了人群里。

    他挠了挠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好。

    孙明珠他们还没来,而盛朗也没有逃出来,不知道那小子是不真的被药晕过去了。

    小区保安捏着鼻子把老马从垃圾堆里拖了出来,上下看了两遍,不知道给他拍哪里的好。

    事情不对劲,老马一口回绝了保安上楼检查他家窗户的建议,甚至顾不得自己的车,急匆匆回了屋里。

    屋内同他离去时一个样,卧室的门依旧紧锁着。

    男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椅子上的男孩却不见了。

    老马心中猛地一凉。

    就这一瞬,后背突然袭来一股大力,老马被一脚踹进卧室里,跌在地板上。

    房门被甩上,盛朗气喘吁吁地站在门背后,一脸一脖子都是血,两眼燃着绿火,犹如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夜叉。

    少年人狠话不多,如饿狼一样向老马扑了过去,手中的小匕首闪过一道白光,扎进了老马的肩窝里。

    老马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惨叫。

    林知夏给盛朗争取到了数分钟的时间。

    老马人一走,盛朗就带着椅子倒在地上,朝着衣服爬,用嘴叼出了藏在皮带里的小匕首——幸好老马扒他衣服的时候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