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发饰也简单,她姨母是当朝太后跟前红人,最得力的女管事,自小最疼她,只是她不经常出门,所以很少有人知晓,只以为是普通学堂出来的,而陶氏正巧跟她姨母暗中深交,今日她才有幸被邀请过来一叙。

    “怎么会?可能是徐侧妃无意为之,大家不必过多在意。”陶氏也深知不妥,只是不好多说什么,以免坏了两家情谊,但是自己好友的亲人,也不想被人说什么,只好找个借口,给双方台阶下,小事化了,改日去给昆夫人送些礼就是了。

    不在意?怎么可以?她本就是来一鸣惊人的,好给下一次舞榜提升来个好印象,没看见那么多人鼓掌吗?岂可让一个女子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你是何人?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怎能诬陷本郡主?你可知该当何罪!殿下,您可是了解荷儿的,荷儿不是坏人。”抹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摇着那白色衣袖的手臂,忘了自己夫君不喜她多接触的忌讳。

    “郡主好大威风,搞得人家夫妻离心,还在这里卖惨,可知人家比之凄凉多了,何苦为难同类。”摇摇头,叹了叹,白晓木萱一副苦口婆心的说道,实则心里那把刀早蓄势待发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岂是妾身一人能决断的?何况我朝男子本就看中尊严脸面,那夫人丑态暴露,如此一说,妾身也是做了件好事,助那男子脱离苦海。”眼里有着怜悯,像在说着她的良苦用心,那种女人,早点和离最好,谁让她先说的她,让她那么没面子。

    “简直胡说八道!那有这歪理,小女看那夫人也是性情中人,是她夫君不疼惜才对。”这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杜柔音也是无言以对。

    “胡说的是你。”徐卜荷本不想多计较,但今日不知怎么火气旺盛,频频失态。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今日宴会是交流学识,不是过过嘴瘾,谁还有技艺展示的,上前来......”快点结束算了,这老命都要吓跑了,陶氏还想着跟白晓木萱好好说说体己话,问问师兄境况呢,哪有时间管这些。

    突然一片安静。

    就在陶氏准备喊退,徐卜荷心底打小主意的时候,白晓木萱开口了:

    “师叔,不如让我来试一试吧,正好养父他教了我一些东西,他最喜欢我画的画,那可是回回都夸赞我的。”

    ?这...她方才就这么想的,最好在众人面前丢人,若是假的,自己还能戳穿,讨个好形象。

    “哦?乖孩子,师兄这么高的评价可是难得啊,也好,竟然你都开口了,师叔可得成人之美,。”陶氏笑眯了眼,这个孩子真挺省心其实更糟心,师兄小时候也这般可爱调皮。

    呵,她倒想看看这个女子是何魑魅魍魉,齐鹤山早已经归隐,这么多年,手里的资源也被争夺一空,只留昔日美名流传世间,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他,不过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养女,柔软之躯没有经过修炼,她一招就能打的落花流水,只看她识不识趣,如是敢抢她看中的人,杀!

    “准备笔墨纸砚”

    “是”

    一会功夫,硕大的一面屏风,夹着一张白亮的宣纸,侍女陆续端着银盘,在桌子上摆列整齐,其中碧玉般的砚台最显眼,里面的墨色细腻清晰。

    白晓木萱闭眼想着大体结构,指尖轻握刻着鹏鸟展翅的木笔,那瞬间的风骨傲然,屹立不倒,无风自动,飘飘而欲仙。

    一笔直下,枝丫乱串,线条细长唯美,枝干实质坚韧,凌风簌簌,一点含苞待放,白蝉猛然扬起一抹细红的粉末,那是胭脂被她用力捏造的。

    时机把握的刚刚好,现在还看不太清楚,又勾勒了一些东西,想了想,白晓木萱笑看着人群。

    “看殿下似乎饶有兴趣,不如帮忙添最后一笔,也是彰显男子气概。”

    幻熙清:想试探他?有何不可,受点伤都是小事,他只想把东西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