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服,头发都已湿透,不仅有昨夜的雨,更有清晨的露,显然他在这站了很久很久。

    “你怎么回来了?”上官金虹面色不虞:“竟没有人拦你么?”

    过了很久,荆无命才道:“他们不敢拦,也拦不住。”

    “好,好!”上官金虹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怒声道:“一七九!”

    外面立马有人应声道:“在。”

    “今日是最后一次,若日后荆无命再来金钱帮,格杀勿论。若是被他进前一步,所有人提头来见!”

    荆无命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忽然有了变化,变得更加灰败,更加暗沉,他的脸色比眼睛还要灰暗,血色尽失,变得苍茫,呆滞。

    “我的剑可以重铸,我还可以杀人。”他的声音空洞得可怕,才说到一半,身子忽然开始颤抖,全部说完时,就连呼吸也渐渐沉重。

    他在发高热,他知道。

    拼命奔波了一整天,又淋了半夜的雨,手骨骨折感染的疼痛,再加上心力交瘁,内外两重煎熬,生病发热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他咬牙坚持,他在等上官金虹的答复,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不能在他面前倒下,决不能!

    上官金虹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从荆无命身边走了过去,没再瞧它一眼。

    天旋地转。

    他还是倒下了,倒在门口。差一步就能迈出去。

    “帮主,您看……?”一七九为难道。

    “把他丢……把他抬进去,再去叫个大夫。”

    上官金虹的屋子只剩一张床了,荆无命也只能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

    等他办完事回来,荆无命还躺在那,昏昏沉沉,大夫坐在床边愁眉苦脸,见上官金虹进来,立刻把腰弯下来,连声告罪。

    “很严重?”上官金虹皱着眉,看着荆无命:“他从未病过。”

    “发烧倒不碍事,问题是这只手。”

    伤的是左手,而荆无命是使左手剑的。

    “荆爷的左手,伤得太重,骨头碎在里面,损伤了筋脉,再加上淋雨,只怕已经感染了,发烧想必也是源于此。”

    “能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