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的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青年笑得更开心了,黑唇白牙,看着分外可怖,阴恻恻道:“你难道不知道多管闲事会惹祸上身的么?还是说,你是朝廷的人?”

    说罢,残影一晃已欺近西门吹雪身侧,尖爪直奔面门袭来,黑风四散,一抹雪亮将其挡住,西门吹雪不进反退,运剑穿过利爪,点向青年的咽喉,快得不可思议!

    眨眼间,两人已过了三四招,陆小凤急得直搓手,他根本看不出青年武功的深浅,明明西门的剑几次擦着他的要害,竟都叫他轻飘飘地躲过去,表面上看,是西门吹雪压着他打,但实际上,青年的脸上一直挂着诡异的笑容,就连拔剑相斗时,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也没叫他变一变脸色。

    “你这是什么咒印?好麻烦啊。”青年懒洋洋的说着,眨眼间便退开七八步,一手挡住奔袭而来的快剑,另一只手则掐了个决,口唇阖动,三两息,风雪立止。

    星河脸色蓦然凝重,拔剑必下雪本来就是玩笑一样的恶作剧,有点道行的都能轻易破去,没什么稀奇,但青年施的术让她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手一挥,场景倒回,定格在青年施术的手上,这个手势很像某种祝祷惯用的手法。一遍两遍三遍,星河频频回看这个动作引起了陆小凤的警觉,他拧眉道:“看出什么了么?”

    星河苦苦思索,场景一遍遍回放,最终停在青年念咒的唇上。

    “你会读唇语吗?”

    陆小凤抓抓头,反问道:“你不是能读心吗?”

    “这只是场景重现的幻影而已,没法读心。”

    “你再让我看几遍。”

    为了方便陆小凤观看,星河特意选取了唇部特写,陆小凤模仿着口型,几次之后,慢慢读出了几个音节:

    “啊兹莫卢,得阔立歇……”

    “这是什么?”

    星河想了一会,目光一亮,恍然道:“是巫语,他说的是巫族的祝祷之语!这个人是当年留下的巫族后裔!”

    场景重现的画面在继续,两人对拼数十招后,西门吹雪的剑恍若一道电光劈进青年的胸膛,青年依然在笑,受伤的胸膛中没流血,反而窜出大量黑雾,浓浓黑雾中,青年隐去身形,慢慢道:“祝你好运。”

    这一幕让陆小凤眼的珠子差点脱眶,失声道:“西门的失踪是他下的手?”

    “这个家伙干的!不会有别人了!”星河咬牙切齿,整个人都酸成一只柠檬。

    这就是种族不同所带来的利弊了。

    巫族以祝祷之术立足,靠得是传承,而妖族以自身血脉立足,靠得是先天跟脚,各有所长,谁也不必羡慕谁,但就这一个破碎虚空来说,巫族不知比妖族要省事多少!

    青年一个不入流的小巫,随随便便就能开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星河呢,堂堂妖神,天生地养,换个世界能废去一大半的法力。

    不比不知道,一比气死人。

    这就跟写文似的,一个累死累活的爬新晋,勤勤恳恳的日更,写了十多万字想签约,几次被编辑丑拒,另一个随随便便写了三千字就收到询问签约意向的站短,后者拿着站短一脸无辜的问前者,怎么签约这么容易啊,后面的故事我都没想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