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华丽的姑娘不晓得说了句什么话,丫鬟们纷纷伸出手,你一下我一下,竟然拉扯起那姑娘的衣裳,好像想把衣裳剥下来,让那姑娘裸着。

    寒冬腊月的,不让人穿衣裳不冻死了?何况当街脱人家姑娘衣裳多缺德,姑娘以后还怎么见人。

    衣着华丽的姑娘是刘嘉钰,满脸惊慌的是吴颂。

    起因是吴颂急着赶路,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绊倒了,她趔趄几下,手里捧着的汤婆子里的热水洒了出来,好巧不巧浇到了路过的刘嘉钰身上。

    刘嘉钰脾气暴躁,她当即让下人围住吴颂,先是要吴颂赔她衣裳,后又要下人们干脆扒了吴颂的衣裳,大有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苏蕴娇看不过眼,她不顾身边奴仆的阻拦,跳出来为那受欺负的姑娘主持公道。

    刘嘉钰见过苏蕴娇,知道她是大晋的准太子妃,也知她不是会受欺负的主儿,可刘嘉钰也不是会轻易饶人的主儿。

    她二人僵持不下许久,最后苏蕴娇又提了一遍她准太子妃的身份,刘嘉钰许是想到将来苏蕴娇有可能成为皇后,加之周围多了好些围观的人,她怕事情闹大,不得已退让一步,放了吴颂。

    苏蕴娇和刘嘉钰的梁子便是那时结下的,她和吴颂的友情,也是在那时产生的。

    苏蕴娇与吴颂有许多共同兴趣,二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虽不是姐妹,关系却亲如姐妹。

    可惜的是,几年后,吴夫人变卖了家产,只留下祖屋,带着吴颂远离长安这块伤心地,搬回离长安几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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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远的母家居住,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趟。

    苏蕴娇想了想,两辈子加在一起,她和吴颂得有五六年没见了。

    安然很快引了吴颂来房里,久别重逢最是心酸,苏蕴娇和吴颂抱着哭了一场,吓得苏夫人以为这里出了什么事,亲自跑过来探看。

    发现是许久不见的吴家姑娘到访之后,苏夫人亦很唏嘘,她忙让苏蕴娇好生招待吴家姑娘,还要留吴家姑娘在府上住个十天半月的。

    吴颂擦着眼泪道:“多谢婶娘关照,但侄女儿此番是自己回来的,只带了两个仆人,阿娘还在外祖家,我怕是不能在长安久留。”

    苏蕴娇没擦干的眼泪又往外淌,“我们许久没见面,你才刚来就说不能久留,真是惹人伤心流泪……”

    大抵是年少经历变故的原因,吴颂说话做事都很稳重,有时苏蕴娇在她面前像个妹妹,“莫哭。”她给苏蕴娇擦眼泪,“我还会来长安的,你也可以去海州看我。”

    苏蕴娇伸手抱她,“要是你嫁来长安就好了……”

    吴颂笑了笑,没说话。

    俩人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要说,你一句我一句,嘀嘀咕咕半晌没停。苏蕴娇想告诉吴颂她重生的事情,仔细想了想,重生这事儿太玄乎了,她怕吓到胆子小的吴颂,只得作罢。

    苏蕴娇今天起得早,和吴颂嘀咕半晌,太阳才刚探出天际没多久,仍未到日上三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