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班主任还可以这样温柔。

    程律阮出去的时候快速看了我一眼,这让我不自觉瑟缩下,这时班主任皱着眉头盯着我看。

    我注意到曹清平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下去的不适,连摔习题册的动作也没有在课堂上那样行云流水。

    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课文会背了?默写都能满分?做了几张卷子?你有把握考进重点高中吗?”

    我统一摇头,并希望办公室其他两位老师快点离开。

    半小时时间,曹清平在说我在听。

    最后让我来个总结,我囧了,吞吞吐吐的说自己会把学习放在首位,努力把成绩提拉上来。

    谢天谢地,办公室终于只剩下曹清平跟我。

    只见她终于进入了重点,她从抽屉里拿出我的小日记本,那是我用来记录心情跟秘密的,不小心让朱子燕看见,又被朱子燕交到了曹清平手里。

    “那这里面是什么意思?”她面色有点难看,还带着一种困惑。

    那种困惑就跟她在数学课堂上强调:学习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为什么你们总是拒绝快乐相似。

    我的心刺痛了一下,想要快点结束然后回家的心情强烈起来。

    “我写着玩的。”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响声把我吓了一跳。

    曹清平顿了一下,声音没有那么尖锐:“有名有姓的还能是写着玩的?”

    接下来,我本来以为她会直接跟我挑明,但我猜错了,她就跟我妈妈带我去买生理期要用的卫生棉一样,各种掩掩藏藏。

    曹清平:“如果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可以避免很多事情。你知道班上很多人对你很有意见吗?”

    我老实回答:“不知道。”

    我发现自己的话有些拱火或者敷衍,于是又重复解释了。

    “我偷偷写的,我不知道会被人看见,老师,我真的做错了,我可以写检讨,我可以跟她道歉。”

    日记里的另一位主角被我点了出来,但班主任没有接着我引导的方向走,我心里着急:这场谈话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曹清平没有对我大加斥责,这得益于我平时的乖巧听话。

    曹清平:“其实咱们教育水平不低,但在某些方面,学校的老师也无能为力,靠的还是学生们的自觉,跟长大后自我剥析了解。如果,我是说如果,青少年时期在男女关系认知上发生了偏差,那我觉得在正确的指引下也能改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