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说:“那行,老太太要是去世了,你一定给我个消息,我来。”

    大卫让我劝走了,我想:以后过节,大卫是不是不需要我当托了?那我怎么办?换个托?还是和父母坦白?

    晚上,卓尔坚持和母亲一起给姥姥陪床。我一个人在深夜回了卓尔家,因为第二天要带家里的东西给她们,索X不回自己家。sky被卓尔老姑带走了,家里一个喘气的都没有。

    我累了一天特疲惫,她家乱糟糟的,没有下脚地方,我来回巡视,最g净的地方竟然是姥姥的床,因为她是连人带褥子一起被移走的。

    我找了一床新被褥铺好,Si狗一样累瘫在姥姥的床上,突然想起刚刚从医院出来,癔症患者对我说:“姥姥已经脑Si亡了?就Si在家,真魂就在屋里,你敢睡?”

    我跳起来,去卫生间脱光自己,没洗小妹妹就睡觉,真是罪不可赦。还有内K,都洗g净,然后光着身子,继续躺在被窝里。”

    我说:“姥姥,我记得姥爷也是在这间屋里谢世的,岂不是,你们两位老人家团聚了?那你们可得好好庆祝一下,我太困了,你们自己庆祝吧,别让你家的胡三太爷,柳大少爷,白五姑娘出来打扰我……”

    我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神清气爽,保家仙和先人,谁也没出来。

    我回了医院,不是做陀螺,就是看着大肚婆发呆,或者听癔症患者骂人。三天后,姥姥还是没醒。

    我对大肚婆说:“我要是老了像姥姥这样,请你给我拔掉氧气管。我不想活的没质量,没尊严。”

    卓尔扁扁嘴:“不要,我不拔,你得长命百岁!”

    我:“医生说了,姥姥就算恢复生命T征,也是植物人。你妈说的对,你就是想让你姥姥继续遭罪。”

    卓尔:“我不是,我舍不得姥姥。”

    哎,卓尔,有你这样养老送终的孩子,是幸运?还是倒霉呢?

    卓尔没听任何人的话,不肯撤掉维生设备,可能姥姥自己真不想再遭罪了,第四天还是停止了呼x1。

    无肠从外地赶回来,白事大知客一职交给她,她一个人可抵千军万马。指挥现场快,准,稳。无论有多少人、多少事她都能安排的有条不紊,有她在,我坐在角落吃糖,给姥姥叠金元宝就行。

    占宇、刘小和二飞,统统没露面,这是卓尔的意思。我当时觉得卓尔过于小心,但是后来想,她是对的。

    大卫来了,我没有通知他,不知道他怎么得知的消息。他往无肠身边一晃,就被无肠指使g活去了,非常完美的融入丧事人群中。

    夜里,大肚婆给姥姥烧纸钱,她说:“姐,将来我们谁先Si,一定给对方雇人哭'十八圈'好吗?我有罪,孽障太深。”

    我说:“好。”这是她第二次提这件事,第一次是姥爷去世那天夜里。

    丧事后的晚上,占宇来了,我转身走开。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谈的,占宇没再出现,卓尔留在A城待产。

    白事一过,无肠直接把卓尔带走,领回她家,我也只能跟着去,无肠说:“告诉你们,大肚婆在我这待产,让我马仔伺候,姐,你负责买菜,都别跟我废话,爷没工夫听。”

    谁他妈跟你废话,上杆子找都找不着的好事我才不反抗呢。有饭吃,有养胎汤喝,有人伺候,舒服的很,来吧,躺平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