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辞跟着南玉书后面进来了,一身玄色衣袍平添沉稳之气,薄唇轻勾,眼睛斜睨南玉书揶揄:“你之前可都是趾高气昂的,怎么现在委屈上了,刚才可不是这幅样子。”

    “太子殿下自然是不懂,这是战术。”南玉书轻声伏在南玉辞耳边轻诉,说完连忙朝着祝凝昭走过来,又是一句,“妤婧,你都不等我。”

    南玉辞一把推开南玉书,颇为不耐烦:“没工夫听你在这卿卿我我,要叽叽歪歪去房间里,我们来这是干正事的。”

    向祝柏拱手行礼:“镇国公大人,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祝家一行人正在吃饭,祝清看见南玉书直冲着祝凝昭而来,祝柏的不知该作如何回应,还好是南玉辞打了圆场,说了此次来的目的。

    “如今敌在明,我在暗,看似朝堂风波四起,实则已经井然有序,内鬼已经揪出来,前段时间真是委屈你了,不久下赤就会粉碎所有的阴谋。”

    他神采奕奕,眼眸闪过狡黠,胸有成竹的样子,闪闪发光,意气风发,可见幽郃一行,将颓废的南玉辞彻彻底底改造的变了个样。

    祝柏哈哈一笑:“太子殿下也是舟车劳顿,收服幽郃此举可以说是年少有为,颇具胆识了,老夫敬佩的很,英雄少年辈出,太子殿下若是不嫌弃,就在镇国公府用膳吧

    。”

    南玉辞微微颔首:“镇国公既然如此说,本太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添上两双碗筷,南玉书本欲打算坐在祝凝昭身边,却被南玉辞抢先,眼见祝凝昭也没有拒绝,南玉书心里更是北风萧萧。

    南玉辞靠近祝凝昭,低声说:“妤婧,你可还记得,当时秋娘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祝凝昭心里咯噔一下,皱起了眉。

    秋娘自杀,手里并未有什么,南玉辞为什么会时隔多日再次问起?

    祝凝昭轻声道:“我当时并未看清。”

    南玉辞再靠近了一分:“翠玉通透,上面可是‘熙’字?在张岚馨身上佩戴,你扯下来的那块?”

    祝凝昭脑中嗡嗡作响,只觉这两者可能有什么关系,点了点头,看向南玉辞:“秋娘莫非并不是自杀?”

    “暂时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南玉辞眯着眸子,闪过狠厉,“但我绝不会放过伤害秋娘的人,一个也不会。”

    祝凝昭低声喃喃:“太子殿下……”

    她不知道南玉辞究竟有多大的勇气去面对秋娘已死的事实,更不知道南玉辞是怎样度过那段黑暗的时光,但单单南玉辞的这一个眼神,祝凝昭就明白,不管是哪一世,秋娘都是他的心头肉,谁敢动他的心头肉,谁就必死无疑。

    而在一旁的南玉书忍不了了,为祝凝昭夹了一块鱼肉:“妤婧,多吃点,这特别好吃。”

    一边对南玉辞昂起下巴:走开点走开点,这是我娘子!

    南玉辞唇角微勾,声音低沉,极其魅惑:“妤婧,我觉得那块鱼肉好吃,你要不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