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喝的是二?锅头,还喝上?头了:

    桑落酒喝完了两杯鸡尾酒,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跟他?继续要啤酒喝,他?不肯给,倒是问:“米酒喝不喝?给你加冰?”

    “……米酒?”她愣了一下,刚要嫌弃,就听他?说是上?次从桑家?带回来的,立刻就改口,“好!”

    四月完全过去之前的这个夜晚,夜风温暖又温柔,从阳台门哗啦啦的吹进客厅里,吹动了墙上?的装饰品垂下的穗子。

    电视里重播着当天的本地新闻,通报了一起案件的侦破结果,说犯罪嫌疑人是死者的父亲。

    “咦,案发地是青云镇?”魏桢忽然说话,“难道是那天你和你们?主任去做鉴定那起案子?”

    桑落酒抿着米酒一愣,“……是么??我问问。”

    说着就将怀里的啤酒往旁边一放,拿起电话就翻通讯录,啤酒见她不跟自己玩了,就跑到沙发老远的另一头,对着魏桢小心翼翼地挨挨蹭蹭。

    魏桢低头看?看?它,犹豫了一下,还是往旁边躲了躲。

    啤酒立刻就懵了:“喵?”你今天不喜欢我了吗?

    魏桢见状又犹豫了一下,等它再拿脑壳蹭自己的腿时,不再躲了,只皱着眉头,默默心疼自己的裤子。

    这边一人一猫别别扭扭地互动,那边桑落酒已经?从郑主任那里听完了整个案件的后续,整个人呈呆滞状。

    原来得知上?次桑落酒和郑主任这边做出来的结果是不匹配之后,青云镇派出所就紧急申请了上?级部门的支援,这次派去的还有两位法医。

    在大家?的通力配合之下,很快就重新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不是别人,正是死者那据说卧床多年不良于行的残疾人父亲!

    据嫌疑人交代,自己是因为?长年累月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做,加上?跟妻子长年分居,他?又是个还有功能的男人,难免会?饱暖思/淫/欲,但他?没?什么?钱长得也不好看?,村里那个据说跟很多人有一腿的老寡妇都看?不上?他?,久而久之,他?便将罪恶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越来越像大姑娘模样的女儿?。

    郑主任告诉桑落酒:“那几个混混的确□□过死者,但他?们?很精明,用了避孕套,所以没?有让死者怀孕,还威胁死者,如果敢告诉任何人,他?们?就找更多人来□□她。”

    “死者便没?有敢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直到有一天晚上?,嫌疑人趁死者帮自己擦洗身体?的时候强/暴了她,才知道她已经?不是处/女,逼问之后才知道这件事,但嫌疑人没?有去找那几个混混,而是将女儿?打了一顿,之后他?又多次一边羞辱一边强/暴死者,直至其怀孕。”

    “得知自己身体?不对劲以后,死者发现自己可能是怀孕了,曾经?问过班主任怀孕会?怎么?样的问题,再后来就自杀了。这条线索还是后来侦查员再次走访排查的时候,老师突然想起,主动来找侦查员汇报的,要是能多注意一点,唉……”

    “她妈妈哭得都晕过去了,一直说要是自己不出去打工就好了,可是不出去打工,生活该怎么?办呢?”

    人性的恶有时候并不会?因为?血缘关系足够亲近,就会?减少,有的人,生来就不配做父母,甚至不配做人。

    听完事情的后续,桑落酒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哭又哭不出来,眼眶憋得通红。

    魏桢见状忙扔下还在蹭自己的小猫,第一次觉得这组沙发太大了,还得起身才能走到她身边。

    “怎么?啦?”他?拍拍她肩膀,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