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桢一听也是,便笑了笑,又问:“是男性去?得多?,还是女性?”

    “呃......男的吧,但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中心都这样,我们这边是,因?为?女人一般都知道孩子是谁的,除了有些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桑落酒想想,应道,应完又把冲干净的碗放进一旁的沥水框里。

    话匣子慢慢打开,她的谈兴慢慢上来?,直到洗完碗坐下来?吃烤地瓜,她也还在跟魏桢说起以前有个女客户,带着男方?一起过来?,要给肚子里的孩子做鉴定,结果出来?之后确认了亲子关系,两?个人却抱头痛哭。

    “为?什么?”魏桢好奇道,“喜极而泣?”

    “当然不是啊。”桑落酒白他一眼,“要是这样还有什么好讲的,说不定我听完就忘了。”

    魏桢失笑,一边笑一边将剥好皮的烤红薯递给她,“您说。”

    “他们俩不是夫妻,是情人关系,双方?都有家庭,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就是一枚定时炸/弹。”桑落酒也不跟她卖关子,直接解释道,“女的是外?地一家企业的总部派来?容城分公司的,跟老公两?地分居,没?耐住寂寞,跟这边的一个合作伙伴有了暧昧关系,而且他们都知道,彼此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会离婚?”魏桢问道。

    桑落酒点点头,“他们对各自?的伴侣和家庭都还有感情。”

    魏桢顿时哑然,有了这样对婚姻不忠的越轨行为?,难道不是对不负责任和对家庭的伤害吗,如果还有感情,为?什么不能忍受寂寞?

    对他的疑问,桑落酒先是笑了两?声,继而摇摇头,“人性是很复杂的,为?什么要这样做,谁知道呢?他们也不过是犯了天下大多?数人会犯的错罢了,呵。”

    说完她扭头看一眼魏桢,笑眯眯的,目光比平时柔和很多?,“人要能忍耐寂寞,年轻人你的想法很好,继续坚持哟。”

    “阿鲤——”魏桢顿时失笑不已,有种被比自?己小的小朋友教育了的感觉,怪好笑的,想到这里,他干脆嗔了她一眼。

    魏桢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笑起来?如同春阳初升,又像春风拂面,柔和又温暖,桑落酒以前总不承认这一点,可?是今晚,她忽然觉得再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她想起遇到意外?的那?天,自?己被他圈在怀里时他身上的气息,也是这样温暖又踏实,再后来?的日子里,多?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帮她驱走恐惧和害怕。

    “你......”她张了张嘴,发出一个音节后又猛然停下,好像没?想好该说什么。

    魏桢啃着烤地瓜,扭头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她眨眨眼,心里有片刻的慌乱,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最后在他嘴角停顿片刻,脱口道:“......那?个、你脸脏了。”

    “是么,哪里?”他闻言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擦干净,桑落酒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里啊。”她伸出手指点点自?己的左边嘴角,示意道。

    魏桢跟她面对面,就也伸出一边手去?摸自?己嘴角,结果什么都没?摸到,被桑落酒骂是傻子,“你摸右边做什么,你要跟我反着来?啊,大哥!”

    边说边伸手拨了一下他的手腕,魏桢立刻又手忙脚乱的放下东西换手去?摸另一边,立刻就在嘴角碰到了沾在那?里的烤地瓜末。

    伸手抹了一下,也没?东西擦手,他干脆就将手指含嘴里去?,然后咬着指头揶揄的看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大哥?”